宋京章坐在桌前,见她还愣在原地,投过来个疑惑的眼神,
“爷好凶,奴家远离扬州,心中本就不安,还好有爷作为依靠,”
“今日丫鬟来报,说船上去了个人,恐有什么传染,奴家可怕死了,爷还对奴家这般凶。”
顾晚虞揪着帕子,望向他的眼中泫然欲泣,
宋京章瞥了眼她不断搅动的双手,
是不是自己对她太过苛责了?
他顿了顿,轻咳一声,
“罢了,你自幼在扬州,学的又是些……难免不懂,待回京后,爷寻个嬷嬷,再好好教教你的规矩。”
“奴家都听爷的。”
顾晚虞上前,再次小心翼翼的触碰宋京章的手,这次他并未甩开,由着她拉住,
她面上染上两分窃喜,轻轻摇动了下他的手,
“你也喝过药了?”
“呀,爷提醒到奴家了,丫鬟端来的药还未喝,”
她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药碗,
“原本是想放凉些再喝的,可奴家一时没注意,如今都凉透了,看来要叫小环再熬一碗才行,”
转头又看向宋京章,“爷喝过没有,若还没,奴家叫丫鬟多熬一碗来,多防护下也是好的。”
说着就要出去,却被宋京章伸手拦下,
“那下人得的不是什么会传染的病症,不必喝药,”
说着看向那药碗,“正巧你也未喝,不必再熬了。”
“奴家听爷的。”
顾晚虞顺从的收回脚步,放下药碗。
该说的不藏着,不该问的不开口,又听话,
还算乖巧!
宋京章满意的点点头,
原本那点子因意外产生的迁怒,如今也消失殆尽,开始正视这个女人。
“时辰不早了。”宋京章依旧表情淡淡的。
她却会意到了,素手上前为他更衣,
宋京章岿然不动,
他平日从未自己更过衣,都是有丫鬟、太监伺候,
如今这点小事,想来她也能做好,
可衣领处的扣子却仿佛在故意作对,解了几次,都未能解开,
她的指尖却几次不经意划过自己的喉结,
那股痒意,让本就有些躁动的心,更加火起,
“你故意的?”宋京章一把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