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的这些动作上面都知道,既然没有阻拦,那就是能行。”
只要她不大范围影响,谁又会说她呢?实际上她和军区那边沟通的时候,那边也是这意思。
谢徽一想也是,当即笑了笑。
“我知道你心里一向有主意的,但我就是下意识担心…”
“我懂,就和我下意识担心你一样。”
二人双手交握,眼里满是情愫。
忍了忍,谢徽还是没忍住,捧着她的脸又亲起来。
唇齿纠缠间,谢徽就待有下一步动作,却被门外川宝的声音惊动。
“婶娘,奶奶说热水好啦,叫你去洗澡呢!”
按住谢徽不安分的手,桑青舒冲外面应了一声,这才抬眸横了他一眼。
要是换做别人,这一眼或许有威慑力,但看的人是谢徽,哪来的什么威慑力?只觉更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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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回来的第二天,就是年三十。
队上不仅暂停了一切农忙事宜,厂子里除了值班看守的人员之外,也都有假期放。
生活条件好了,队上的人也对自己大方起来了,在除夕这样的年节尤其明显。
往年过年,家家户户能有队上分的几斤猪肉就不错了。几斤猪肉用盐腌上,一次只割一小块,能吃个大半年。
这两年条件好之后,大家舍得吃肉了,舍得杀鸡了,今年更是如此。
不仅舍得杀鸡,还有不少人家和老周家一样,为了外嫁的女儿多买一只鸡,除夕那天让女儿回来拿的。
按照当地的礼节
,从娘家拿的鸡拿回家后当天下午就会杀掉,用来作为供鸡。
大部分人家还是穷的,哪怕娘家真有带了鸡过来,也不舍得就这么杀了,养鸡名额没满的话先养着,名额满了的话悄悄拿去卖了的比比皆是。
曾家在公社,家里又有四个有工作的壮劳力,自然不属于除夕这天不舍得杀鸡的。
饶是如此,看见儿媳妇从娘家带来的鸡,曾母也忍不住心痛。
“这鸡看着可真壮实,肯定能下不少蛋,要不养养?”
曾正青在一旁笑:“妈,您就杀了呗,这也是老习俗了,没道理咱们一年到头一只鸡都不舍得吃的。”
“你懂什么,我那不是想着有鸡蛋了让你媳妇补身子吗?咱们家日子好过,那也经不住天天吃肉不是。”
为了曾家添丁进口,她最近没少给周秋霜开小灶。
“这您就更不用担心了,去队上一个鸡蛋才三四分钱,到时候多收点,咱们每天吃鸡蛋。”
供销社的鸡蛋一般是五分钱一个,但如果直接去队上买的话,三分四分也是能收上来的。
“行了行了,杀就杀,我那还不是心疼这只鸡嘛。”
曾母横了儿子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拒绝的话,儿媳妇从娘家带回来的鸡,要是不杀的话回头传到亲家那边面子上也不好看。
一开始她对亲家的态度和现在完全不同,虽说不至于看轻,但绝对没现在看重。
但没办法,小儿媳妇太能干了。
短短两年的
功夫,小儿媳妇已经从一个普通社员,一跃成为了那河湾食品厂的副手了。
桑青舒之下就是她儿媳妇,哪怕儿子现在在省供销社转正了工作,收入都比不得儿媳妇,那她能不好好供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