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沉水有点不甘心。
自从云想的屋子出来后,乔晚色就坐在石凳上一字未言。他不敢打扰她,因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偶尔看一看她。可她好像将他当作了透明人,竟一丝眼神也未给予他。
而现在,唯一一次笑还是对着那幻境中的小鸟妖。
越想越不甘心,阙沉水鼓起勇气再一次握住。
她的手就一直放在青石桌上,想必也是凉了些许,他给她捂一捂吧。
“啊。”乔晚色低声惊呼。
好凉!什么东西!
“乔乔。。。。。。”
乔晚色侧过头一瞧,自己的左手被阙沉水裹在了他手里,她呆愣地眨眨眼。
这位小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手真的很冷啊。
“咳咳。怎么了?”乔晚色偷偷使了劲往回抽,没想到阙沉水却用了更紧的力气。
“没有。”他摇摇头,却又用着无辜的眼神看向她,“你今晚说的话是真的吗?”
乔晚色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在纠结这件事。
“当然了,这种事谁会作假。”
面前的人登时愉悦,眉眼微扬,嘴角自然浮现一抹弧度。
看着少年心安的庆幸之态,乔晚色也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她竟然忘了这一茬。表白半途而废,任谁都会胡思乱想。
但其实她也不是故意忘记的,实在是云想的事太过蹊跷。
污染亡灵竟能直接杀死一个亲传弟子,更何况云想的修为并不低。可不管是白晶山,还是河山郡的那些污染亡灵,实力都十分低微,而且它们杀人夺魂,多半是依靠蚕食人的心智,而不会像这样,直接动手。
看来,万年前的污染亡灵并不好对付。
而这很大可能是由于锁魂石已经落地生根了,云想的这一块儿黑晶只是它的产物。那这望天海,恐怕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青沅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望天海一事回去的。
他这样一个容不得半点邪修的人,定是不愿将此事暴露,尤其是被众神殿知晓。
难怪。。。。。。
乔晚色彻底想通,她歪了歪头,定定地与阙沉水对视,“你昨日为何突然离开?”
到了文峰塔后就不见踪影,一定有异常。
阙沉水似是料到了她的质问,又将她的手向里拉了拉,毫无保留地说出,“那塔顶有颗凤凰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