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敲了下温意时的额头,“还不睡。”
责备的语气里却满是宠溺的无奈。
温意时猝不及防红了眼眶,心里酥酥麻麻的,她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盛觉知,这是梦吗?”
盛觉知怔了怔,半天没说话。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温意时闭上眼睛,抬手盖住了脸。
独属于盛觉知身上的气息笼罩住了温意时,他俯下身将温意时抱进了怀里,拉下它的手,在她湿润的眼角落下轻柔一吻。
“对不起。”
近乎无声的道歉,但温意时听清了,她眼角的泪流的更凶,一滴不落的融进了盛觉知的吻里。
许是哭累了,温意时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盛觉知抽出了枕在她脸颊下方的手,轻轻将温意时拽着他衣袖的手扯下放到了被子里面,才终于站起身回到了那堆文件前。
他自小拥有的东西就不多,习惯了将每一样都牢牢的攥在手中,自己做绝对的掌控者。
只有这样,他才会获得微弱的安全感。
温意时也一样。
盛觉知眸子深了深,笔尖在文件上落下重重一条痕迹。
纵使她不愿意,她也只能是自己的,任何人不许伤害与觊觎。
天光大亮,盛觉知将文件处理完后,揉了揉额角,给助理发了消息让他来取。
他脸上难掩的疲惫,站起身时甚至晃了一下。
“盛哥。”
睡醒了的柏济看到这一幕,吓得直接弹了起来,小跑着过去将盛觉知搀到了病床上。
“受了伤就别这么拼命了。”
柏济皱眉给他把了把脉,发现没什么大事,只是劳累过度。
“你先躺着休息会,我出去买早饭。”
柏济强硬的将盛觉知按在病床上,可他前脚刚走,后脚盛觉知就又拿起了手机。
沐珍这一晚上打了上百个电话,可一通都没被接通。
消息封锁的很快,沐珍压根没机会找到这里,更何况门口还守着保镖,就算找到了她也没办法进来。
盛觉知点开了几个公司股人的消息,无一不是昨晚盛老爷子找他们了。
盛泉和盛老爷子这次回国不止是为了参加订婚宴,盛觉知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罢了。
五年前他们将烂摊子丢给他一走了之,现在想从他手里要回去,做梦。
盛觉知冷笑了声,挨个回复做了安排。
觊觎他东西的人,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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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意。”陆淮睁开了眼。
“陆哥,你醒了。”柏济正巧回来,他双手拎着早饭,脚轻轻带上了门。
但当他看到正拿着手机倚在床头的盛觉知时,突然嚎了一嗓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