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陆执与只顾着喝酒潇洒,却没料想到在家里等待一个混迹于风月场合的人是如此煎熬。
但他可没有陈识善解人意,时间弹到十一点,陆执与一个弹身便坐了起来,抄起车钥匙便开车去往陈识那儿。
陈识今晚只喝了一杯酒,他坐在吧台边,撑着下巴放空。
时间渐晚,清吧里的人来来往往,不见冷清。
旁边的座位忽然坐了个人,陈识恍然回神,看向他。
“一个人?”
在这种地方被搭讪简直是常事,陈识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面露惋惜,说:“好吧。”
再次进入什么都懒得想的空白思绪之中,再次靠近的是一只手臂横入腰间的逾矩。
陈识被吓了一跳,挣扎着正要训斥,扭头跌入一双灿灿的眸子中。
“你怎么来了?”
陆执与凑近吮了一口他带着酒意的唇瓣。
“我来接你。”
“说了不用。”陈识无奈道,“我都没怎么喝,清醒得很,打个车很快就到家了。”
“在家里等得我如坐针毡,下次想喝酒,在家里,我陪你喝行吗?”
陈识摇头道:“我不爱喝酒。”
“那你——”陆执与脸色微变,“那你是不想和我呆在一块是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虽然不爱喝酒,但是我朋友这么少,能聊到一块的更是没几个,他约我出来喝酒,我也不会拒绝的。”
陆执与愣住,他用力揉搓了一下陈识的脸,心里泛起一阵心疼。
“敢情你在家里这么久,全胡思乱想去了?”
陆执与抱住陈识的腰,低着头埋进他的脖颈里,闷声道:“忍不住。”
陈识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低声骂了句傻。
“陈识,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去哪儿?”
“你没去过的地方,哪里都行,带你寻找快乐去。”
“这明明是在打情骂俏。”
陆执与突发奇想领着陈识去看银河与流星。
猫都被寄存到了周砚那儿,陆执与才提到这个事不过两个小时,陈识就已经踩到了飞往新西兰的飞机上。
陆执与说走就走的执行力向来让人佩服,陈识总是觉得很诧异,他好像在全世界各地都有朋友,飞机才刚落地新西兰,陆执与的朋友便开车来接他们。
陈识听到陆执与跟他朋友介绍自己是男朋友,然后那人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探究的视线毫不掩饰,和陈识撞了个正着。
陈识冲他礼貌勾唇点头。
“再休息会吧,还要坐一段时间的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