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裹着冰块的布按到肚脐下方。
灼烧的感觉又消失了。
可他的脸色还没缓和,那东西又从肚皮里往上窜,窜到肠道里抵着那处散发热度。
“傅司楚”惊骇了一瞬,不知该怕还是该惧地用冰块重新按压在了那处。
可是那东西像活的一般,他往那边追,它就往另外一边挪,只弄的“傅司楚”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拿它根本没有办法。
在它到达左胸心脏部位的时候,“傅司楚”忽然觉得有一只手紧紧拽住了他的心脏。
脑子里同样出现了一个声音。
“离开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身体,赶紧离开。”
耳膜嗡嗡的,一丝鲜血从里头慢慢流了出来,滑到耳下流到肩膀上。
“傅司楚”抓了狂地不断用纸巾去堵,但无济于事。
耳朵里的杂音越来越多,脑子里催促他离开这句身体的话也越来越清晰。
在他觉得耳旁像有无数口大钟一样对着他的耳朵击打的时候,“傅司楚”终于受不住了,站在床边倒了下去。
医院。
听完医生的回话,孙暖暖微松了口气。
男人保住了一条命。
但孙暖暖的脸色仍然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这个男人体内的第二缕“傅司楚”的残魂已经不见了。
“是谁干的?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不过师父,寄生之人一旦死亡,他体内的残魂就会消失,可是这个人还没死,残魂却已经不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岩问出了孙暖暖、秦岚山以及白木都想知道的问题。
老头却在这时候看着手术室若有所思。
按理说,刚才他们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还留有一口气,残魂是不可能完全被剥夺出去的。
可情况就是如此。
人没死,残魂已经不见了。
沉默了一会儿,老头忽然道:“还有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