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睡,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我顺势躺下,心里自我安慰:就当是露营遇上个陌生人搭伙好了。
我睡觉喜欢全黑,但是江逸在这里,我还是留了一盏小夜灯,免得半夜他心血来潮做出点什么不利于我的事情。
屋子黑下来,只有夜灯闪着幽幽的光。
我不想再理会这个多出来的人,脑子里盘算着明天跟那边的合作和对接谈判,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
“你刚刚到底去干吗了?”沙发那边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不想回答,没好气地回道。
“你要是不睡就出去,我明早还要工作。”
那边沉寂了一小会儿,又兀自开了腔。
“你是不是根本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是已经真真切切发生过,是我用生命验证过的事情。
我翻了个身,打开床头灯,从抽屉里拿出降噪耳机,准备插进耳朵里。
江逸被我这一系列动作激怒,从沙发上翻身坐起。
“这个婚你非离不可,是吧?”
我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他。
“是,所以你要么签字,要么闭嘴,要么出去。”
江逸深深凝视我,像是在挑战自己的容忍底线。
被他这么一折腾,我也没了睡意。
“我能问问你拖着不肯离婚到底是为什么吗?江氏现在远没有你说的那么脆弱,和平离婚压根不会影响股价。”我抽丝剥茧分析着,试图说服他,“相识一场,好聚好散不好吗?”
他打断我的话。
“你当初硬要跟我结婚的时候,想过今时今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