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沈星瑜卖惨算计他的事,证据齐全,他居然都没闹事,简简单单就翻篇了。
怎么努力,都拆不散他们。
陆铭回到另一边房间。
刚关上门,接到了助理打过来的电话。
“陆总,您要的当年研究的资料,已经准备齐了,您查收一下。”
“嗯。”
他坐下来看资料。
八年前的研究,他都有留监控,但一般不看。
是预备发现问题的时候,能够拿出来追踪溯源。
他把时间线拉到法令颁布后的那几天,五倍速过了几段。
他这才发现,一开始法令刚颁布的时候,大家都没当回事。
只有沈星瑜一天到晚说:“我们不要做犯法的事,我们把它们换成猴子吧。”
她说了很多遍,都没有人理会她。
其他研究员反而在怪她多事:
“沈星瑜,你不要天天跟陆教授说这种小事了!”
“咱们的研究就快成功了,你知道现在换实验对象会有什么影响吗?”
“富贵险中求啊!再说,这种踩线的事,法规不会那么严格地对我们这种研究人才的,我们研究过程又没造假,用这种人科动物,也是为了更趋近人体研究效果。”
“。。。。。。”
后来,事情被查出来。
他去了几次法院。
虽然但是还没判决,但已经体现了相关方的态度,他很可能要去坐牢。
那些跟他好几年的研究员们,纷纷离开他。
他们临走时,还劝沈星瑜:“你也赶紧走吧,别牵连到你,到时候你去坐牢,你一辈子就完了。”
那年内向的、怯弱的沈星瑜,在那一刻却格外坚定:“陆教授对我有恩,我绝不会抛下他的。”
陆铭调大音量,把这句话反复听了好几遍。
越听心里越难受,越喘不上气。
没出事的时候,劝谏的只有她。
出事之后,负责任的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