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津渡就没见她这么乖过,半信半疑没好气地斜睨她两眼。
看多了,发现她鼻尖红红的。
&ldo;怎么了这是,不说了不说了,那公司跟有毒似的,一提起来就要哭。
&ldo;
她说,&ldo;我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感动哭的。
&ldo;
男人悠悠道,&ldo;你就变着法儿的说我没骨气唄?
&ldo;
她噙着眼泪一脸诚挚地摇头。
萧津渡马上取了手套戴上开始劳作,&ldo;给你吃,全给我们望舒吃,我就再来两只就行。我真是服了你是拿捏我了,我命不好,认了。
&ldo;
她破涕为笑。
他垂眸认真地给每一只小龙虾去壳。
甘望舒在对面偷瞄,看着小吃街橘红色的路灯似雨幕洒在他侧脸,他的五官一面陷入流水般的波光粼粼中,炙热而引人,是长得颇好,出身也好,性子也好的萧总;
一面度上店中打出的白炽灯,照明了他瞳孔里无尽愜意的底色,烟火气涤盪在那具趣味横生的灵魂里,是属於她的萧津渡。
两面都是他本人,两面都愿意同一时间呈现给她。
&ldo;我很能確定,萧安损失的几个项目真的是因为我,甘氏大概率知道我和你关係不错。你怪我吗?
她问。
&ldo;你这话说的,老子都看不上还怪你,就算看得上又怎么样,当然是你值钱了。
甘望舒忍着眼底层层滚滚的热意,低头吃小龙虾。
她知道她在明知故问,但是她不愿意再瞒着他任何事了。
十一点,天微微飘起初夏细雨。
两人准点解决了所有小龙虾,萧津渡取了一张红色钞票递给老板,说不用找了,完了就在老板惊讶的目光下被甘望舒拉着冒雨小跑穿过已经无人的小吃街。
跑到对面,他给她开了车门,再慢悠悠踱步回驾驶座。
甘望舒取了纸巾擦拭自己掛着水珠的手,等男人将车门闔上,顺便再抽两张给他擦手。
萧津渡说了句没事,但她还是给他擦着,他也就全程没再吱声儿,兀自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驶入雨幕中。
甘望舒收回手,纸巾捏在掌心,舒服地欣赏着雨夜,这样近乎完美的夜,让她有那么一瞬不想再回美国,不想再沾染集团的一分事务,不想再离开此刻陪伴她的人。
她都这样了,萧津渡自然已经泥足深陷,车子开得並不快,他真是爱极了这一个被主动需要的晚上,仿佛他们婚后的日常似的,他都开始做这种滔天大梦了。
这里离北郊不远,萧津渡今晚在甘望舒的意料之中下榻在了外婆家。
蓝银霜没想到她回来了,深夜见到她很是惊喜。
甘望舒说回来看父亲,不过,比起父亲,看她更开心。
蓝银霜被逗笑了,但更是心疼她为那工作为家里这样奔波,&ldo;去洗漱倒时差,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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