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全是打趣和意味深长。
云生耳朵上的热意转移到了脸上,他走到镜子前一看,果然整张脸红的像苹果。心里暗骂一声流氓。
小楼本就是二层,虽不能看到,但有什么声响还是能听到的。
原以为最起码也要等到天黑才有动静,但没想到毛毛雨刚停,天色将近傍晚还没完全黑透,后面就有了动静。
就听陆地冻一声洪亮的怒吼。云生绣着荷包的针抖了一下,戳到了手指上。
云生轻“嘶”了一声,臭小子一惊一乍吓他一跳,不过听着动静应该是逮到人了吧。
放下针线,他起身往外走,对这个贼也十分好奇。
随着陆地冻一声怒吼,刚跨进栅栏的人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僵了一下转身就要跑,但陆天寒从另一边走了出来拦住,对方毫无遮挡的站在了两人面前。
陆地冻从茅屋后蹦了出来,伸手一指背对着自己的人,“小贼哪里跑?这哪个不要脸的?”
陆天寒等他骂完了才开口阻止,“地冻不要乱说话,这是你张婶子。”
被逮了个正着的小偷,可不就是张翠兰。
她脸上青白交加,满脸的做贼心虚,被陆地冻指桑骂槐一通也不敢辩驳。
陆地冻惊讶的“啊”了一声,走到陆天寒身边,看向面前的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呀婶子,没想到居然是你,我们这正抓贼呢,刚才也没看清这才…”
云生出门就见远处三人相对而站,那贼虽然是侧对着他,但就这熟悉的侧面还是能看清楚是谁。
“张婶子你作甚来偷我们家养的兔子?”云生走近几步直截了当开口问。
张翠兰犹犹豫豫半天,满脸心虚确是不肯多说。
陆地冻一咬牙,心里火气又窜了上来。哪有做贼被抓后连句解释道歉都没有的。这副做都做了,被抓就被抓,没什么好说的架势,看的人是真火大。
陆天寒沉着脸盯着张翠兰不发一语。
张翠兰被他叮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完全是怕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在怎么说也是长辈,对方总不能打她吧。
想罢,她终是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