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李善长,很是善解人意说道:
“只不过见李先生乐在田园,过着神仙般怡然自得的日子,孤也着实不忍心扰了李先生这份清净。”
“也罢,无非是孤亲自留在凤阳。”
“可惜就是苦了父皇。”
“没有李先生辅佐,孤也不能在旁协助,父皇只能一人埋头案牍,为国事操劳了。”
语罢,朱标无可奈何的重重叹了口气。
可正是听到这番朱标善解人意的话。
李善长只感觉如芒在背,整个人也紧张到了极点。
朱标!
果然是擅使阳谋之人。
就他刚才那番话,非但挑不出半点毛病。
反而还彰显了他这个太子对老臣的敬意,还说明了朝廷对他李善长的恩典。
若朱标真不想扰他晚年清净。
那别道德绑架他啊!
说他与老朱君臣相知,情谊深厚。
那他又怎么可能一人乐在田园,反而看老朱埋头案牍,被国事劳身。
说他李善长的志向,乃是为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他又如今能眼睁睁看着凤阳百姓受苦,自己置身事外。
更好笑的是,朱标竟然说此时国逢大难!
狗屁的大难。
朱标一道令旨下去,顷刻间便能补足那一百二十八名官员的空缺。
莫说朱标只是杀了一百二十八名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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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朱标将奉天殿的官员杀的流血漂橹。
只要有他和老朱两位人精在,大明也不会有什么大难临头。
方才朱标一再称赞他老成谋国,若是国有大难他不挺身而出。
那便是不知好歹,不体国,不顾念君臣之情。
若是将来朝廷追究胡惟庸,亦或是追究中都一案。
那朝廷对他李善长,自然也不用再顾及什么昔日功劳。
短暂沉思过后。
饶是李善长也不由觉得,朱标擅用阳谋的手段果然高明。
朱标将所有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哪怕他李善长也知道如今之凤阳是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