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烨堂没再说,接手阮竹手里轻飘飘的箱子,“后天几点的飞机?”
“上午十点半。”
刑烨堂说:“可是后天过年。”
阮竹微怔。
刑烨堂问:“你能改签吗?朝后推一天。”
阮竹背后的手一寸寸的收紧了。
她和刑烨堂结婚两年半了。
三次年,一次没回去过过。
该去……
可……
不知道怎么和他们家里人解释说要去国内。
还有……怕见到司烨霖。
阮竹垂眸,低声说:“对不起。”
几秒后她抬头,像是在找补:“我……等明年,等我生意有点起色了,我一定陪你去好不好?”
刑烨堂笑笑说好。
他像是在给阮竹找台阶下,也像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其实去不去的无所谓,我爸妈和我家里人这些年对过年越来越无所谓了。”
他说:“我去给你收拾行李,你去睡会吧。”
刑烨堂没等阮竹答,抬脚去了衣帽间,把门关上了。
他只是关上,并没有锁。
可是在衣帽间里从中午等到下午,也没有等到这扇门打开,阮竹进来,哄哄他说。
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该答应了以后中午回来陪你,晚上陪你睡觉,早上和你一起吃饭,却又爽约。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阮竹依旧没来,刑烨堂想。
阮竹该道歉的还有一点。
应该为知道该哄他,却和从前一样,懒得哄来为他道歉。
这是在敷衍他,在怠慢他,在欺负他。
却没说。
盘腿坐在一堆待处理的包包和衣服中从下午又等到傍晚。
等到手机颤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