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水酒能不能在商谷县火起来,需要市场说话,需要百姓们说话,而不是咱们的一言堂强压式办法。”
胡木森这一番唱高调,明显跟周大庆是对着干,立即就将会议的气氛点燃了。
周大庆眯了眯眼睛,淡淡一笑:“胡县长,我想你恐怕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咱们商谷县的招待用酒,用邻水酒。”
“另外是烟酒店、饭店,以及百货公司等,上架邻水酒。”
“所以嘛,邻水酒到底能不能被百姓接受,被市场认可,不上架总不行吧。”
胡木森淡淡说道:“周书记,任何一种商品,能否上架,都必须要遵从市场规则的。”
“毕竟,国家虽然还没有正式提出市场经济的口号,但已经在做各种铺垫工作,计划经济很快就要被淘汰。”
“所以,那些烟酒店、饭店,以及百货公司等,会不会上架邻水酒,是他们说了算,而不能是咱们强行逼迫吧。”
“另外,对于招待用酒,我还是建议多样化。”
“可以有邻水酒,但不能全部用邻水酒嘛。”
“例如,有个大企业家点名喝五粮液,难道咱们告诉他,商谷县只认邻水酒吗?”
“不过呢……”胡木森突然话锋一转,淡淡说道,“我喝过邻水酒,确实不错。”
“所以嘛,我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邻水酒一定会在商谷县打开销路,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可邻水酒的。”
其余的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他们都想知道,周大庆和胡木森的这一场争斗会是谁输谁赢。
胡木森看到周大庆一直沉默不语,似乎没有想要反驳他的意思,于是就更加得瑟,淡淡说道:“另外啊,周书记,我可是听说,林乡长频繁去你的办公室。”
“现在,你不惜用一言堂的错误方式,不惜打破市场规则,强行推广邻水酒,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什么了嘛。”
周大庆脸色微微一变,淡淡问道:“胡县长,邻水酒厂刚开始发展,林辰作为乡党委书记,向我多汇报,不算错吧。”
“至于说我强行推广邻水酒,是因为我是县委书记,我要对商谷县负责任。”
“邻水乡,是商谷县的一个乡,我也要对邻水乡负责任。”
胡木森皮笑肉不笑:“当然,周书记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方式有点问题嘛。”
周大庆冷笑一声:“胡县长,我不认为我的方式有问题,反而这才是快速推进邻水酒厂振兴的最有效的办法。”
“刚才,胡县长认为,市里和省里都不会用这种强迫的方式。”
“错,这才是大错特错,我认为,市领导和省领导也一定会保护和快速推进本土的好商品,而不是像胡县长这样,故意使绊子。”
胡木森大怒,“嚯”地站起身来:“周书记,我姓胡的撂这里一句话。”
“如果省领导也跟你一样蛮干,一样一言堂,我立即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书。”
“但如果省领导不蛮干,不搞一言堂,周书记你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书,怎么样?”
胡木森确实怒了,不惜用这种方式,直接跟周大庆硬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