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谷雨时节。
朝晖映照。
张与身穿半干的蓑衣,抚着帽檐,眺望远处显得有些朦胧的大山,脸上露出些喜色:
“总算是要到了。”
这几天恰逢谷雨,突降的雨水除了灌溉百姓农田外,还将他们赶路的官道给淹了。
因为他们手下的士卒多是步兵,还得推着粮车,这一下雨,他们就只能绕路。
走不快不说,还要时不时停下来避雨,以免粮食被雨水打湿发霉。
就这样,原本三日的路程,他们硬生生走了有六七日。
刘备闻言,也松了一口气,安慰道:
“就在前方了,最多再有两个时辰,我们就到了。届时你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刘备的语气颇有些心疼,毕竟张与不擅骑马,又无武艺傍身。
这几日风餐露宿的,刘备眼瞅着张与人都瘦了一圈。
偏偏一提到停军休整,张与又极力反对。
刘备无法,只好继续赶路。
看着远处愈发清晰的大山,刘备终于是稍微放松了些。
只见张与揉揉发疼的肩膀,开口道:
“听闻山中有不少百姓,如今我们与袁绍决裂,想来袁绍很快会断了我军粮草。
我们尽快赶往山中,也好将主公的产业经营起来。”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刘备听得一头雾水:
“我的产业?”
张与一脸神秘,半真半假的开起了玩笑:
“这原本是个秘密,只不过拜那个赵牛马所赐,可能要提前献给主公了。”
刘备瞬间就想起之前张与一个人钻进营帐内,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
刘备还没说话,张与身侧,乐呵呵的陈到虎目中流露出些许不解,好奇地问:
“子和,你为什么叫赵宠牛马啊,俺记得他是个司马啊?”
典韦也勾着头往张与那里看。
顶着身侧刘备探寻的目光,张与呵呵干笑了两声,勉强解释道:
“我那是夸他呢!”
话落,身侧三人面上表情颇为有趣。
陈到一脸怀疑:俺信你个鬼!
刘备也是笑而不语。
虽然他不知道牛马是什么意思,但是凭着他对子和的了解,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倒是典韦,傻憨憨地夸赞道:
“原来是夸他啊,军师果然善良,要是换了俺,俺肯定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