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古井无波,始终心境冷淡的夏紫萱,也是灵魂微微一颤。
“故弄玄虚。”
最后还是洛红怡打破沉默,她轻哼一声,道:“沈沉风,这句话我可记住了。以后你若敢伤我夏师姐一根汗毛,我洛红怡绝不饶你。”
沈沉风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
“我也绝不饶你。”
越寒珠突然抬起眼帘,眸中寒光绽放。
沈沉风不禁有些愕然。
“你们别闹了。”
夏紫萱摆了摆手,依然是一脸平静,道:“沈沉风,既然你精通大屠神剑法。如今我有一些问题,你可否替我解惑?”
“这你可就找对人了。”
沈沉风精神一震,道:“若论大屠神剑法,没有人能比我更加了解。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
“斩妖邪以证吾道,杀神人以明道心。”
夏紫萱沉吟一声,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
“天地之间,没有绝对的正邪。”
沈沉风面容严肃起来,道:“我曾经见过,邪教教化众人。我也曾经见过,仙道屠戮人间。所以从不同的角度来说,邪教并非邪恶,仙道并非善良。”
“但是没有人知道的是,邪教教化众人,乃是为了更方便杀人。仙道屠戮人间,乃是为了阻止邪恶扩散。所以从不同的角度来说,邪教就是邪恶,仙道就是善良。”
沈沉风声音一顿,道:“所谓正邪,都有着不同的衡量标准。”
“是么?”
夏紫萱感觉心中更加茫然,道:“那我该怎么分辨,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你觉得正,那就是正。你觉得邪,那就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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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风放缓声音,却仿若无穷惊雷,在夏紫萱耳畔轰然炸响,道:“你觉得该杀,那就杀他,绝对不能手软。你觉得不该杀的,纵然有千万理由,也绝对不能出手。”
听闻此言,夏紫萱内心猛颤。
她眸中寒光一闪,眼中茫然尽数消散。
“怎么样?”
沈沉风微微一笑,道:“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夏紫萱深吸口气,道:“多谢你的解答。”
“我看你在施展大屠神剑法的时候,心绪不宁,导致剑法运转有些不畅。”
沈沉风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遇到了魔障。如果处理不好,便会引发无穷心魔。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夏紫萱轻叹一声,道:“前些日子我在外面游历的时候,遇到一只大妖。这只大妖很奇怪,它非但没有胡作非为,反而帮助人类百姓解决各种难题。”
“久而久之,就被周围人类奉若神明,甚至每天上香祭拜。”
“不过在我眼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就是妖,它主动出手帮助人类,一定有其他什么目的。”
夏紫萱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道:“就在我准备斩妖除魔,想要杀掉这只大妖的时候。方圆百里的百姓,突然跑了出来,主动保护这只大妖。所以我心中有些茫然,这才产生魔障。”
“竟有此事?”
沈沉风满脸惊讶,随即抱拳行礼,道:“恭喜夏仙子,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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