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假惺惺打亲情牌,你不就想我死吗,巴不得我全家?遭报应!”
“齐宏斌,你把我先生害那?么惨,我自?然恨你;但你儿子是无辜的,我没理由?恨他、也?不会诅咒他。自?始始终,我只想通过合法途径,维护我先生的权益。”
“我知?道你们父子关系很好,您也?很疼他。”于清溏看着?远处的人,“我身边也?有一位失去父母的朋友,我能感受到他有多怀念母爱,也?盼望他梦想中的父爱。”
“齐先生,你可以看淡人生、自?暴自?弃,但别剥夺孩子拥有父亲的权利,好吗?”
“闭嘴,别说了!”齐宏斌的眼眶榨出泪,“没用?的,我已经烂了,他有我这样的父亲是他的污点,我就该去死!”
徐柏樟站在六七米外,听他们的对话,注意着?时间。
现在是十九点十一分,不出意外,救护车和?警车都已赶到,并守在报告厅门外。但顾及人质安全,他们没有轻举妄动。
徐柏樟环顾四周,门窗紧闭,且均为单向玻璃,室外狙击基本不可能。
他目光停在齐宏斌腿上,报告厅没开空调,室温三十五度以上,一厘米的出血口?,深径约两厘米。按目前的流血速度,最多半小?时,他会出现失血性休克。
于清溏应该看懂了他的暗示,利用?各种说法拖延时间。
齐宏斌能混进电视台、弄坏电梯,再把于清溏骗来这里,显然做足了准备。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根本没想出去。
徐柏樟看向摄像头,外面?的人,一定更懂他的想法。
电视台监控室。
钟严表情严肃,全程盯紧监控,身边坐着?公安局陈队长。
“钟医生,狙击手就在门口?,什么时间合适?”陈队长说。
“现在进去太危险。”钟严放大局部图片,注意齐宏斌的血流量,“再耗他一会儿。”
如果只有徐柏樟,制伏齐宏斌轻而?易举,但刀架在于清溏脖子上。
钟严太了解他了,在徐柏樟眼里,自?己可死千万次,于清溏不能有半点伤。
再等?等?,他应该有准备。
在这场博弈中,先受到高温影响的是于清溏,他脸色发红,呼吸渐急。
徐柏樟多次尝试靠近,齐宏斌非常谨慎,很快会用?刀刃将他逼退。
于清溏经不起折腾,徐柏樟无耐心再等?,“齐宏斌,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既然要死,耗着?没意思。”
“死?”齐宏斌大笑,“让你死,便宜你了!”
“你想怎么样?”
“废了你的手!”
于清溏头晕目眩,像在火上烤,“齐宏斌,他不是外科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