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萤还说程之灵给她请了女夫子教她,空闲的时候,她去参观了布庄,知道一匹棉布是如何生产出来的。。。。。。
光是回信,月萤便足足写了好几个时辰。
以至于信笺足足有五张。
无他,月萤见识到了许许多多的新事物,她对这些充满好奇心,故而认真去探索,探索后就跟开了话匣子似的,忍不住同钟离玉分享快乐。
皇宫,钟离玉收到厚厚的回信,一面如枯木逢春,一面郁郁寡欢,忍不下心来催月萤早点回来。
从信笺中不难看出,月萤此时对杭州充满兴趣。
作为一个慈爱宽容的长辈,怎可扫了小辈的兴致?
钟离玉放下针线,支起额头,对着天空叹息,神情复杂:“怎么办,不财,朕真的好想萤萤啊,朕也想陪萤萤玩。”
钟离玉粗暴地按揉太阳穴:“可是萤萤现在有了新的娘亲,估计是把朕这个娘忘到脑后了。”
这一封迟来的信便是证明。
那段他什么都没有的日子,月萤在做什么?
怕不是玩疯了。
思及此,钟离玉冷冷扯唇,讥讽道:“也许真把朕忘了。”
“你觉得呢?”
闻言,瘫倒在地上的周不财强撑着软绵无力的身体起来,顶着一张沧桑灰白的脸,竭尽全力吼道:“陛下,您有功夫在我这个发牢骚,不如行动起来,直接去找她不就成了?”
钟离玉侧眸,目光冰凉:“你这么大声作甚?真吵。”
周不财后背脊一寒,随即万念俱灰,宛如一摊泥瘫回地上:“。。。。。。”
他尽力了。
周不财用稀薄的意识祈祷上苍。
苍天啊,您开开眼,行行好,快让月萤回来吧,让钟离玉与月萤团圆吧,不让他迟早要玩蛋!
他这条小命根本不够钟离玉折腾!
正生无可恋时,周不财头顶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不过你说得不无道理。”
钟离玉拍桌,一锤定音:“洪石,去准备,朕要去杭州。”
周不财无神的眼睛霎时明亮如炬。
可当所有东西都备齐后,钟离玉脑海中闪过月萤的话,她让他好好待在皇宫等她回来。
于是,钟离玉硬生生压下自己的不满和思念,打道回宫,再一次依靠月萤的回信度过艰难的一天。
无人知晓,月萤的回信被他翻阅了多少遍。
周不财双目圆睁,下巴差点掉了:“。。。。。。”陛下,您何时这般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