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听到的汽车刹车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了父亲的脚步声,连忙放开院门,只看到父亲和汽车的背影。
她问父亲:“是那辆车把你送回来的?”
“是的。”林清和回答。
她又问道:“你不是去与落凤村处理争地的事去了吗,人家怎么还用车把你送回来?”
厂里的吉普车她坐过,不是这辆。
林清和说:“他们?没有周场长过去就打起来了,他们还用车送我回家?是周场长开车把我送回来的。”
“咱们厂新来的周场长,亲自开车送你回家?”
她生在农场,长在农场,像农场长大的其他孩子一样,把农场当成是自己的家,虽然不是农场职工,但张口闭口都是“咱们场”。
“当然,”林清和骄傲地说:“我们是校友,他还是我大学的小师弟。”
周胜利回到场部,看了看时间,估计飞机早已落地。
他本来打算自己去接机,中途绕个道把时小宝接来,兑现自己对他父亲的承诺,教会他轻功。但司机去接人,时小宝的妈妈没有见过司机,也没见过龙爱民,未必放心让带走。
他给张大伟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人近日把时小宝送过来。
接近中午的时候,司机小贺把龙爱民和和海龙、海舟接了过来,直接送到了周胜利的办公室门口。
海龙、海舟两个小家伙推门跑进来,一个喊爸爸,一个喊干爸。
周胜利弯下腰,一手抱着一个,乐不可支。
站在门口的小贺对龙爱民说:“嫂子,周场长正与孩子们亲热,我不打招呼了,你回头给场长说一声。”
龙爱民进屋后,咳嗽一声,嬉笑道:“吃水不忘打井人,有了儿子不能忘记了儿子的妈。”
周胜利放下两个孩子,迎上前去,满眼含情地说了句:“你辛苦了。咱们回家。”
办公室门口地上放着两个行李拉箱。
海龙上前提着一个拉箱的拉杆,对周胜利说:“这个是我的,里面是我的课本、暑假作业,还有我和海舟的衣服。”
龙爱民掩饰不住骄傲,“海龙现在大了,能帮妈妈做事了。”
海舟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有上学,不能帮干妈做事,下飞机我没让干妈抱。”
金玲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迎了出来,周胜利对龙爱民介绍说:“金玲,农场的秘书兼青年书记、女工主任。”
金玲好奇地打量着龙爱民的肩章,问道:“嫂子你这上面两个豆,是个什么尉?”
海龙抢着答道:“我妈不是尉官是校官,两杠两星,中校,副团,尉官的军衔最高到副营。”
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对军衔的研究都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