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红疮的传染性并不高,除非接触过患病之人带血的贴身衣物,否则是很难感染的。”岑溪将他自己的发现,如实告知了赵玄。
“你怎知传染性不强?可我在南疆时也未曾接过……”赵玄下意识地反驳道。
岑溪就知道赵玄不会相信,于是他将自己手臂上的衣袖掀了起来,白皙的肌肤上长出点点如红梅般妖冶的红痕。
“为了亲自试药,我想过摘了面纱,从殿下这感染,可接连几日都未曾成功,直到三日前,为殿下施针放血后,我还未来得及将银针擦拭消毒,针尖不小心刺破了我的手指,当夜我便高烧不退,翌日一早,身上也出现了和殿下一样的红疮。”岑溪认真地解释道。
他说着,又将衣裳扯开了些,将自己胸前的红疮全都暴露在赵玄面前。
岑溪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红疮落入了赵玄的眼底。
可他在惊愕过后,却愤怒地红了双眸。
“你疯了吗!要是找不到药方,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赵玄坐在床榻上,气得胸前剧烈地起伏着,他一双上挑的眸子此刻正盛满了怒火,直勾勾地盯着岑溪。
岑溪哪里会被他吓到,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我这不是找到了方子吗?你放心吧,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能做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要不是赵玄自己又没本事,又要跑到南疆去,怎么可能会染上这样的瘟疫?又怎么会让他拿自己试药?
说到底就是赵玄自己的错,现在还对着他大呼小叫的。
真没礼貌!岑溪在心中默默吐槽他。
赵玄被他怼得无话可说。
“所以,陛下这病,来得蹊跷。”岑溪自知这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便会是砍头的重罪,所以他十分小心谨慎地凑到了赵玄面前,小声嘀咕道。
岑溪现在正双手撑着床沿,半个身子都探到了他面前。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赵玄有些手足无措,他抿唇,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
如此近的距离,赵玄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岑溪脸上细小的绒毛。
二人鼻息相互交融,赵玄只觉得瞬间血气上涌,在他体内胡乱地窜涌搅动着……
可偏偏岑溪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仍旧小声地和他说着自己的发现:“而且,治这病的药方子,大部分的药材南疆都随处可见,按理说他们不应该治不好,恐怕南疆已经生了异心,你可要提醒圣上提防着些他们那群南蛮子。”
等他说完后,他发现赵玄耳朵红得就像是快要滴血了似的,他的视线也一直都落在自己脸上,直勾勾地盯着,生怕他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