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
自从邬咎壳子里换成了十年前的芯,家里就换成了祝宵做饭。
邬咎提出可以帮忙,但被祝宵无情地拒绝了。
“不要。”祝宵拒绝得非常干脆,他记得这时候的邬咎厨艺有多骇人,他不想当那无辜惨死的小白鼠。
邬咎这时候确实还没点亮做饭技能,完全的小白一个,除了帮忙洗洗菜就干不了别的了,只好在旁边看着。
即使被勒令只能呆在一边,邬咎也能自娱自乐找到事情干——光是看着祝宵,就已经可以消耗他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了。
祝宵切菜的时候就感觉身后那位吉祥物正在盯着他看,他一下注意力偏了,刀刃划过手指,留下了一道不深的伤痕,血也流了出来。
他轻轻“嘶”一声。
“你怎么了”邬咎紧张地问,“切到手了”
祝宵“嗯”了下,“一点点。”
邬咎没把这当成小事,立马弹起来说:“我去拿医药箱。”
可等邬咎出到客厅,环顾一圈,没找到医药箱在哪里——他不像未来的自己那样,对这里如指掌,这几天也没有注意到医药箱在哪里。
祝宵跟在他后面走出来了,用另一只手拉开柜子抽屉,拿出医药箱。
他拿出碘伏,偏头看见邬咎在他旁边好像不太高兴,就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然后将受伤的手指放到他面前。
“小伤。”他安慰道。
邬咎一言不发,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他沉默着给祝宵消了毒,贴好创可贴。
接下来的一整天,邬咎都没怎么说话,只有祝宵找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应,其他时候,就像锯嘴葫芦似的。
晚上,邬咎还趁着祝宵洗澡的时候,在房间里一个人长蘑菇。
房间里灯都没开,祝宵直接进来开了灯,在角落里看见了某位蘑菇的脑袋。
邬咎正闷闷不乐地坐在地上,听到祝宵进来的动静,才勉强打起一点精神,抬起头时已经换了一副开心的表情:“祝宵,你找我”
十年后的邬咎尚且不太懂隐藏情绪,更何况是十年前的这位。祝宵早就就看出他的小男朋友情绪不对了。
“你怎么了”
“……”邬咎的伪装失败了,却紧闭着嘴,依然不打算说。
祝宵直接下了命令:“说话。”
邬咎抗议道:“……祝宵,我正在独自消化情绪。”
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邬咎认为,不应当在伴侣面前展现出他的负面情绪。
所以,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现在正在独自消化他的负面情绪。
祝宵才不管他脑子里这些封建歪理,追问到底:“你怎么了”
“……”
“再不说我会生气。”祝宵的语气已经有点严肃了。
即使是十年前的邬咎,他也知道祝宵脾气不怎么好,说生气就真的会生气的。
邬咎的脑袋又耷拉下去,好一会儿才说:“我是不是没有他做得好。”
祝宵皱了皱眉:“他”
邬咎垂下眼,闷声道:“就是……十年后的我。”
“他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