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顷也就是五万两千亩土地,已经相当多了。
黄鹤直接把丁员外家田产数目说了出来,意思很明确了,你那点事情朝廷一清二楚。
听话听音,精明的丁员外岂能不明白黄鹤的意思。
“这,草民家一亩地产量不过两石粮食,收获之后既要留给佃户一些口粮,又要缴纳朝廷赋税,到最后实在是所剩无几啊。”丁员外开始卖惨,想通过这种方式博得同情。
“呵呵,以本将看来,丁员外还忘了一件要事。”黄鹤笑道。
“请将军明示。”丁员外看着黄鹤问道。
“如今这形势,丁员外你觉得在这高要县还有足够的佃户给你种地?”
“将军明察秋毫,我大宋国事艰难,民不聊生。这种地的佃户也多有逃亡,哪里还有人愿意留下来给草民种地啊。唉,草民实在是太难了!”
丁员外说着说着,竟然失声痛哭起来,并还不时用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武垒等人看到这一幕,不禁一笑,这特么的老狐狸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河水就泛滥啊。
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你丫的再难,难道要比那些饭都吃不上,只能啃树皮吃草根,甚至吃土的老百姓还要难?
不过众人也不生气,官家不是说过了,咱要以德服人嘛。
嗯,院子里还有一群锦衣卫呢,他们都是很讲道理的。
一声令下,就能冲进来,好好的唠唠嗑,顺便掰掰道理,谈谈人生什么的。
端坐在椅子上的黄鹤更不着急,大不了多折腾一天,反正有人管饭。
“丁员外,本将来之前,官家给咱讲了一个故事,丁员外可有兴趣听声一听?”
“黄将军请讲,草民洗耳恭听。”丁员外这次是真哭了,不听能行么?
“官家说,在上古时期,一富户人家有一只老母鸡。突然有一天这只母鸡下了一枚金蛋。”说到这里,黄鹤故意顿了顿。
“哦,下了一枚金蛋?”丁员外故作吃惊地问着。
“不错,如假包换的金蛋,更离谱的是这只母鸡竟然每天都要下一枚金蛋。”
武垒等人想笑又不敢笑,硬生生把笑意给憋了回去。
“这户富人日积月累,终于积攒了不少的金蛋。终于有一天,你才怎么着?”
“啊,草民不知,请将军明言相告。”丁员外傻了,这不是在说限田令么,怎么开始扯蛋了,还是扯金蛋。
“杀了!”黄鹤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啊!”丁员外听了之后吓了一大跳。
“丁员外莫紧张,本将说的是终于有一天这户人家把这只会下金蛋的母鸡给杀了。”
“哎呀,太惨了,肚子都给剖开了。你是不知道啊,那血啊,肠子什么的当场就洒了一地。”
“丁员外你这是怎么了?本将也就是讲个故事,你可千万不要多想啊。”
看到坐在身旁直冒冷汗的丁员外,黄鹤急忙关切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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