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元军盘算着兵分三路,分路进击,合围白沙津,活捉南朝小皇帝赵昺。
如今西路军已灭,阿莫西躺在冰冷的大地上。
凉凉的,胸前大窟窿甚至还在冒着血,血水流出来像螃蟹一般吐着泡泡。
夏贵也不知所踪,据被俘的元军指认,只发现了一具从衣着铠甲上比较形似的尸体。
这位年过八十,晚节不保的原南宋老将就这样提前一年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其专用的独特战刀插在不远处被鲜血渗透的“泥”地上。
至于说三年前疾驰两百余里,前往元军大营请降的钱真孙,这一次运气还是那么杠杠的,只是一只胳膊受了伤,无力的耷拉着。
此时的钱真孙早已经被宋军五花大绑,押到陈吊眼面前。
“哈哈,钱真孙,当年你急匆匆在两百里外请降的时候,可曾想到还有今日?”陈吊眼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的钱真孙再次发扬了膝盖软的传统,挣脱押解的宋军,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表示要痛改前非,愿意戴罪立功等等。
陈吊眼懒得理会,一摆手,钱真孙被堵住嘴巴押了下去。
打扫完战场,留下一部分协防临高,陈吊眼带领着大部和苏景瞻会师。
两位军长喜笑颜开,谈笑风生。
临高战事结束,待陈吊眼部上战船之后,两军一起坐船朝着澄迈方向行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澄迈战场上,几乎同时打响,面对着八千余人的进攻,此时的张世杰沉着应对,正拿着千里镜仔细观察战况。
一道道命令随着战场地变化不断下达着。
“大帅,不能再攻了,儿郎们已经损失近两千人了。再这样下去,将士们就要崩溃了。”
面对损失惨重的局面,吕文焕手下的部将不断地劝着。
吕文焕眉头紧皱:“没想到小皇帝的新式武器竟然如此犀利,坊间的传闻果然是真的,怪不得巴拉蒙干死的不明不白。”
这已经是吕文焕组织的数次冲锋了,无数的元军尸体横七竖八倒在了壕沟、铁丝网面前。
尸横遍野,却依旧无法推进一步。
张世杰严格执行着赵昺的“结硬寨、打呆仗”的策略。
宋军在明显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似乎根本就不着急反击,依旧如“呆子”一般缩在防线的后面,根本不出来和元军展开所谓的肉搏。
元军攻不上去,撤退又有可能引发一场溃败,吕文焕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界,根本无计可施。
“报!大帅,我西路军全军覆没,阿莫西将军阵亡,夏老将军不知所踪,钱将军被俘。”一名蒙元斥候飞驰而来,将情报告知吕文焕。
“什么!”吕文焕一把拉过斥候。
“大帅,西路军全军覆没。”斥候再次说道。
“战船呢?”
“回将军,西路军的战船也全没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