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嘀咕咕着,“之前?看?着不挺能打的吗,搞得一身伤回?来,还喝得这么?醉……”
嘴上?这么?说着,她手里动作却不停。
又?是拿棉签给伤口消毒,又?是拿绷带包扎。
都处理完,一个小时也过去了。
顾岁安打了个哈欠,捶了捶因为长时间蹲坐在地上?而发麻的腿,径直回?了房间。
半分钟后,手里又?拿了个东西?出来。
“都说了我很善良了。”她边说,边把印有hellokitty头像的粉色薄毯摊开盖到江以臣身上?,“要?换成了别人,管都不带管你的。”
对顾岁安来说尺寸正好的毯子盖到江以臣身上?,一下就被衬托成了i版。
粉粉嫩嫩的颜色,不管是对高大的男人,还是色调沉闷的沙发来说,都显得很突兀。
但盯着看?久了,又?能从中品出一丝和谐来。
顾岁安眼珠转了转,当即就拿出手机咔咔咔对着江以臣狂拍。
拍了几张仍觉得不够,又?调成自拍模式,给俩人来了张近景合照。
末了,才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回?卧室。
囧照在手,以后江以臣再欺负她!
分分钟做成表情包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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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后果,就是江以臣醒来时头疼欲裂。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揉揉额角,却在下一刻,感受到了一种不适的束缚感。
余光一扫——
手臂上?被严严实实缠上?了绷带,从手肘往上?五厘米处到指尖,被圆润地裹成了柱形。
如果不是脑海里还有残存的记忆,照这个裹法,是个人都会误以为自己粉碎性骨折了。
江以臣:“……”
他坐起身,薄毯从胸前?滑落,那鲜艳的粉色,让他的头更疼了。
顾岁安拎着外卖回?来时,没在客厅看?见江以臣。
沙发上?放着她的hellokitty毛毯,仅有里层沾了血迹的绷带团成一团随手丢在茶几上?。
“醒了?”顾岁安放下外卖。
往里走了两?步,就见江以臣的房门大敞着。
传来一点瓶罐碰撞的声响。
“我点了外卖,你要?吃——”
入眼就是男人沾了水的宽阔背肌。
他看?起来是刚洗完澡,上?半身光裸着,下半身穿了条浅灰色运动裤。
发梢还在往下滴水,顺着背部的沟壑,一路往下渗进裤带。
而比之更有冲击力的,是从肩胛骨处延伸到腰际的青紫痕迹。
像是被某类长长的柱形武器重击过。
“你、你在涂药啊?”顾岁安尴尬地后退了半步,“那我就不……”
“等等。”江以臣半偏过头。
他尝试着扭动了下肩膀,最后还是缓缓叹了口气,“帮我给后背喷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