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说白了,当年那事儿,罗生门一个,压根没有谁对谁错的裁决,只是误会一直有,缠绕至今更解不开而已。
&ldo;但人命是真实存在的
你不要当不肖子孙。
&ldo;我知道,但及时止损不比一直无畏牺牲好?
&ldo;没有这段感情,也不会牺牲什么啊。
&ldo;怎么不会,我昨晚又失眠了,要死了。
&ldo;
甘望舒低下头,轻嘆,&ldo;那你今晚早点回去睡觉嘛,別喝啦。
&ldo;我晚上也失眠啊,这事不处理,我得失眠一辈子。
&ldo;
她无奈道,&ldo;我考虑考虑,你別急好不好,我考虑两天。
&ldo;行。但我希望,你在咱俩的感情上侧重一下,综合一下,別太理智。
&ldo;
她无奈嘀咕,&ldo;你何不直接逼我答应呢。
&ldo;我哪儿捨得,我就是告诉你,合作了咱俩有康庄大道,不合作,迟早劳燕分飞,我一想都开始难过了。
&ldo;
她驀然失笑,看着眼前亮灯的俱乐部大门,靠着车窗嘆息,&ldo;你这人,別制造焦虑好不好?扰乱市场啊你,调查组也会盯上你这样的人的。
&ldo;你整天给我灌输分手的思想,还怪我了。
他也嘆息。
&ldo;
甘望舒有点惭愧,&ldo;我不想了,从现在开始,我只想你。
&ldo;哦。
他不信。
&ldo;不说了。你在干嘛?
&ldo;我在干嘛?在包厢门口和你打电话,没抽菸,站着,一个人,没女人,没男人,脑子里也是你。
&ldo;
车子停在俱乐部地下车库。甘望舒忍着笑说:&ldo;你既然这么閒,下楼到车库取东西吧,一会儿带回家。
&ldo;你给我啥呀这是。
萧津渡转身就进了电梯,直达地库。
夜灯流水般縈绕的停车场里闪着一辆计程车的大灯。
萧津渡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边走边对着电话问:&ldo;计程车吗?
甘望舒:&ldo;嗯。
他绕过车头到驾驶座,本来在看司机,结果余光注意到后座还有人,就随意瞥了眼。
影影绰绰的一眼不甚明晰,只对上一双眼睛,接着她推开车门出来,烟粉色旗袍在小腿上滑动荡漾,尖细鞋跟抵着车库灰色地板,带来一抹属於她身上的淡淡奶香。
萧津渡心头直晃,跟地震似的,那明晰合宜的地库灯光忽然明晃刺眼起来。
萧津渡从没愣神至此,直到计程车开走了,才匆匆回神。
甘望舒弯着嘴角,不知道说什么,隔着电话侃侃而谈插科打諢,见了面束手束脚,不好意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