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圣驾巡永定河之前相比,少了一个大阿哥。
今日御前没有传召太子,先一步被传进去单独说话的,换成了大阿哥。
三阿哥跟四阿哥并排站着。
想着昨日的接驾事宜,三阿哥回头看了眼九阿哥。
九阿哥正被五阿哥拉到旁边树荫下说话。
三阿哥就看了眼旁边的四阿哥,道:“汗阿玛怎么只叫了九阿哥迎驾?”
四阿哥就如实说道:“汗阿玛去了通州织厂,就传九阿哥过去问问。”
三阿哥去年接手了一个月的内务府,晓得通州织厂筹建之事。
他就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就想着应该是事出有因。”
八阿哥站在两人身后,听个正着,想着九阿哥一次次从蒙古敛财,御前也纵容。
可实际上那些蒙古藩王,看的哪里是九阿哥颜面,看着实际上是皇家体面。
之前都是小打小闹,羊毛织厂出来,就是绝户计了。
九阿哥是故意的,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五阿哥原在八阿哥前头站着,现在跑到九阿哥身边,说的正是观音竹。
原来舒舒四月二十八参加三台吉的婚礼时,被海善福晋请托,说好了酒席散了说话。
结果酒席散了,舒舒忘了此事,就跟九阿哥回海淀了。
想起这件事,她就打发邢嬷嬷次日过去恭亲王府,还带了两盆观音竹做赔礼。
海善福晋谢了,没有再说其他,算是默认了就为了求观音竹才找到舒舒跟前。
“好好的,你们掺和恭亲王府的事儿做什么?”
五阿哥现在拉着九阿哥在旁边,说的正是此事:“裕亲王府要请封世子了,恭亲王府那边还不定,你们可别跟着掺和,不能因满都护跟八阿哥走的近,就非要对着干,去支持海善。”
九阿哥听得稀里糊涂的,道:“这都哪跟哪儿?怎么就支持海善了?论起远近亲疏,不还是满都护更亲近么?”
两位堂兄都跟九阿哥差着岁数。
满都护比他大九岁,海善这里也大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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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成丁之前就没有见过几次,开府之后婚丧嫁娶、拜年贺寿什么的,一年见上几次,也只是见过而已。
满都护福晋,就是公府旁支之女,也是舒舒的从堂姐。
五阿哥见他说的是真话,皱眉道:“那外头怎么说你们两家交好,弟妹还专门送了海善福晋观音竹,因这观音竹,王婶还误会了一回,以为是给他们家老五预备的……”
九阿哥听着皱眉,道:“又是外头瞎传的吧?我福晋打发人过去,见的就是海善福晋,东西也是送的海善福晋,哪里就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五阿哥道:“反正别跟着瞎掺和。”
九阿哥听着这话似有深意,小声道:“有谁掺和了?”
五阿哥也没有瞒他,道:“满都护跟大哥、八阿哥熟,海善跟太子那边更亲近些……”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还真是热闹,裕亲王府那边,怎么没拱出火来?”
五阿哥道:“那边不一样。”
裕亲王府站住的两个阿哥是同胞兄弟,还有就是保泰没有请封世子,是因为没有到请封的年岁,可是成丁之后,早已代裕亲王在外行走,有了世子之实。
恭亲王府,年过二十的阿哥已经有三人,恭亲王依旧没有明确表态世子人选,儿子们才争的厉害。
九阿哥听着很是烦躁,道:“怎么乱七八糟的,我福晋就是好心送了两盆竹子罢了,就要被他们说嘴?”
五阿哥道:“弟妹心善,可旁人未必好,反正离他们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