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飘起细雨,远处大海,近处村落,像被蒙上一层薄薄轻纱。
卫生院条件一般,大白墙,放着两张床,窗户是老式铁窗,窗架上结着陈年的垢,撑杆把手也已斑驳成棕色。
陈杨盯着出神,空气里淡淡酒香飘散,他收回视线,转头见余迟不知何时醒了,正在看他,陈杨忙说:“醒了。”
紧接着问:“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
他声音里藏不住的关切,令余迟眼神逐渐清明,摸向陈杨的手。
余迟说:“我睁眼看到你,还以为在做梦。”
他手指微凉,不知是不是冷,陈杨不由覆住余迟手背:“是我。”
他掌心热度,沿着纹路渗进肌理深处,令余迟微微一颤,原本沉黯的目光都亮了,须臾说道:“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说:
快和好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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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镇下】
“我接到交警电话,他告诉我你在永安镇,”陈杨蹙眉,但还是将原因简述几句,问余迟:“你怎么会翻车?”
“我回程经过泥泞路,会车时有小车插队,我刚好在旁边,所以殃及池鱼。”余迟说。
庆幸翻车时安全气囊弹出,余迟没伤及要害,身上只是擦伤,但急救车到来,仪器测出余迟在易感期,他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打镇定。
陈杨闻言,略显意外地说:“你不是受易感期影响,才翻车吗?”
余迟一怔,转瞬想到护士大概告诉过陈杨他的情况,他说:“没,是路上出现这事才翻车。”
“还是太危险,”陈杨心有余悸,“你应该跟我说,你易感期到了。”
余迟凝视着陈杨,良久才说:“陈杨,你没原谅我,我担心告诉你,你不愿跟我见面。”
而后说:“但我贪心,想今年陪你过年。”
室内灯光浅淡,落在陈杨身上,他的脸如玉般润泽,眼底也像浸着一层水光,宛如藏不住的忧伤从眼中泄露。
余迟呼吸一顿,几近失神地看他,就听陈杨说:“你吓到我了,我听蒋医生说你在易感期……我打你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
“我以为你出事了,找了oga标记对方……”陈杨一路担惊受怕,还要忍受堵车夹带的心焦,这会见余迟醒来,他精神松懈,压不住窒闷在心底的话。
余迟听闻,神色凝滞一瞬,他昏迷期间时间静止,但陈杨不明真相以为他易感期跟o勾搭在一起,他始终对信息素的事不够了解,才会联系不到他时慌乱。
“陈杨,我不会随便标记别人,”低沉声音从余迟喉间轻出,像一种承诺,陈杨抬眸看去。
余迟对上他视线:“对我有信心一些。”
陈杨那时不知这话深意,但余迟这么说,他确实平静下来,连心里的害怕都驱散些许。
余迟看他,心里温软,一字一句道:“没有联系你,我很抱歉。”
陈杨眼眶发热,又无法谴责或冲余迟发火,他明白余迟想赶回来,所以抬眸看向天花板,半晌小声讲:“你出发时可以告诉我的。”
余迟看向陈杨侧脸,说:“我原计划五点到b市,去公司接你。”
陈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