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辫子拆完了,化妆师将南笳一头茂密的头发梳了梳,扎了一把蓬松的马尾,便离开了休息室。
一旁,小覃也收拾好了东西。
小覃问:“笳姐,你是坐保姆车还是……”
“我跟周总一块走,你把我的包给我就行,其他的东西你帮忙保管一下或者送工作室吧。”
“好,那我就先走啦。”
休息室里,就剩下南笳和周濂月。
周濂月问:“不等全部结束?”
“不等了。”南笳笑说,“他们到时候乐团和工作人员肯定要一块儿去庆祝,我单独去无聊,带你去,你肯定也不乐意。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
周濂月只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南笳站起身,两手往他身旁的台沿上一撑。
周濂月垂眸看她。
眼皮上淡紫色的眼影,点缀细碎的、星星点点的亮片,为适应舞台而特意加重的眼线,延伸至眼尾,再微微上挑。
她仰头,凑近。
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小豆蔻、胡椒混合野姜花的气息,又烈又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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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热的气息落在他唇上,“……走吧。”
“去哪儿?”
“随便。哪儿都行。我能把你睡了的地方。”她狡黠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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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
车门刚落锁,南笳便转身,凑近。
周濂月一把掐住她的腰,另只手手指伸入她的发间,按在她脑后,使她身体无限贴近自己,掠夺般凶狠地吻她。
南笳手臂搂着周濂月的脖颈,应接不暇地回应着他的吻,几乎不自觉地,发出几分难以忍耐的喘-息,“周濂月……”
周濂月也不好受。
前座中间的储物格阻挡了他们,无法尽兴。停车场也不适合,万一再被人拍到“车-震”,她已经不大好的名声怕是雪上加霜。
他不舍地松开,叫她系安全带,回去了再说。
她歪靠着,偏着脑袋看他笑,故意将手探过去。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板住脸,“坐好。”
车离开停车场,一路朝周濂月住的公寓开去。
地下停车场里停了车,走进电梯时,南笳伸手,去握他垂在身侧的手。
他抓住了她的手指,用力地攥紧了。
一点点痛意,使南笳感知到,他与她一样,按捺的、急切的心情。
他们甚至都不敢对视。
空气焦躁到一触即燃,一点火星即能燎原。
到了门口,周濂月抬手按指纹解锁开门,他们走进去,蹬了鞋,而甚至都来不及打开灯,周濂月直接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往卧室去。
南笳被扔在床上,力量使得床垫有一个回弹。
黑暗里,周濂月在床沿上坐下,主宰一切的架势,俯身掰过她的脸,一下咬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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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对这个空间极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