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轮把名信片拿出来翻了翻,几乎每年都有,背面写着长长短短的字迹。
等看到信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一点诡异。
郁梵下意识去摸烟,没有找到。准确的说那些是陆莲台写给他的东西,而当年他回给陆莲台的信,他没要过,也不知道陆莲台是收起来了还是弄丢了……他本以为这些东西如果被人看到了,他会第一时间跳起来抢过来,但现在林镜轮拿在手里,他内心比想象中的平静得多。
——或许,因为是陆莲台的心声,所以他现在不太在意了。
如果换成是他写给陆莲台的东西,可能耻感会大到让他立马发狂自闭。
郁梵有些自虐地笑笑,说,“你想看就看吧,看了帮我烧掉。”
“都是一些屁话。”
林镜轮果然在水槽里把那些名信片都烧掉了。屋子里瞬间弥漫起一些焦臭的味道。
那一大摞的信他却没烧。
林镜轮拿了一封信把信纸抽出来,展开看了看信,又看了看郁梵,说要念给他听。
郁梵啧了一声,上前准备给他一脚。
“林镜轮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真踢了林镜轮两脚,林镜轮却趁机捉住他,将他抱到流理台上,控制住他的身体吻他。
郁梵被吻得逸出两声闷哼。
那时,他觉得林镜轮是拿着那些信来拿捏他。
那天晚上他自然没有理由赶林镜轮走,半夜被折腾得很惨。年轻人像野兽一样疯狂而激动,他在对方不停歇的进攻中流了许多眼泪,又在纯粹的快感里晕了过去。
清醒过来时,他被林镜轮紧紧抱在怀里,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某方面来说对方还是细致体贴的,但郁梵有些激情后的空虚感……他在刚刚的情事里品出林镜轮的异常,开始觉得对方并不是那么不介绍他和陆莲台的过去。
也许林镜轮只是自认为自己不介意。
但当看到手写信明信片……这些切切实实的“罪证”时,他就再不能骗自己。
郁梵觉得心口痛。
他抓紧了手指,手里攥着的是林镜轮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