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住在一个房间,对彼此穿睡衣的模样不能在熟悉,再说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别扭的。
“那我先挂了,哥马上拍好给你发过去。”谢初时说。
“好,哥哥快点。”秦穆声音突然变得很小。
谢初时走到卫生间。
先把睡衣扣子从上到下全部扣上,领口翻好,对镜子拍了张照。
咔哒——
看着好呆,又好像有哪里不合适。
太刻意,像是在故意防着谁。
谢初时想了想,便还是跟平常一样,把最上面三个扣子解开,照了张随意点的给秦穆发过去。
两分钟都没收到回信,也不知道对面看没看到。
谢初时看了眼墙上的钟,见还没到十分钟,便给那边打了个电话。
下一秒却被挂断。
谢初时:?
不会是他把时间记错,害得人被教官惩罚吧。
啧。
也太没人性了,等秦小穆回来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谢初时摇摇头,把手机收起来,到房间外面和老太太一起啃西瓜。
勺子在冰西瓜正中间一转,清爽的甜汁在嘴里划开。
他吃西瓜吃得满脑袋甜。
殊不知二十公里以外的训练场,秦穆靠在墙上,盯着屏幕里那抹白皙,捂住嘴,拼命摁下嗓眼里的闷哼。
幸亏男卫生间这个点是空的,能让这思念成疾的人,及时纾解内里的压抑。
秦穆觉得自己就跟个变态一样。
奈何那人也太过顺从,每次都能做出符合他心意的事,这样只会让他渴望更多。
谢初时。
谢初时。
谢初时。
他不停默念这个名字,不知念了多少次,闹海有瞬间的冲血。
又过一会。
秦穆泛红的双眼才重染旧色,他拿出兜里的纸巾,淡定擦去屏幕上的黏渍。
与约定好的时间晚了近半小时。
他抿抿唇。
把手机放进之前的信封里,往教官办公室走去。
-
刚刚结束了早自习。
谢初时双手托住下巴,盯着窗户外面的走廊发呆。
今天手机一个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秦穆怎么样了。
自打高一开始军训,他这姿势、这神态,就没变过。
“初时,你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像什么么?”高北捧着肉夹馍看他。
“什么?”
“望夫石。”高北冲人伸出一指,“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下一秒孙悟空就要从石头里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