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安德山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公主就先歇息一阵吧。”陈午说着将她搬到床上,还贴心的将帷幔放了下来,“园子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好了。”
“乖。”陈午并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径直给她做出了选择。
刘嫖其实也感觉自己很累。这种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还有精神上的疲惫。但是因为出的事情太大而她又没有得到能解决的办法,所以纵使很疲倦,脑海的那根神经却还是强撑着紧绷着。
只是在陈午三番两次的安抚下,她的眼皮就有些沉了。
“你可以吗?”她不放心的问。
“园子里还能有什么事呢?无非是梁王那,还有孩子那边的事情罢了。”陈午说道,“放心吧。”
“那等安德山回来了叫他来见我。”刘嫖叮嘱他道。
“好。”陈午轻声说着拿薄被给她盖上。
刘嫖安心的闭上了眼。
屋外,陈午叫伺候的下人都离的远一些,他将秀纱叫过来说道:“梁王那边找几个口紧的人去伺候,另外最近给园子里的人紧紧弦,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全都不许声张,否则灌了哑药发卖出去。”
秀纱屈膝行礼道:“是。”
接着陈午把行良叫到跟前吩咐:“县主和公子那边的你去说,叫他们近来不要去西边。对大公主和四皇子那也知会一声,就说那边有工人在修建别馆,不许任何人靠近。”
待这两个人下去后,陈午不由得看向西边别馆的方向,他的神色顿时就难看起来。说实话,对于梁王这种鲁莽又骄横的人他是有些看不惯的。尤其是每次他闯了祸都叫刘嫖奔走。之前为着他的事情刘嫖还生了病喝了许久下火的药。
但谁叫梁王是刘嫖的弟弟呢!他就是想劝刘嫖不要管这些事都没办法开口。
这般想着,陈午气馁的摇了摇头。
午时,安德山终于回来了。
刘嫖知道后猛然从床榻上翻身坐了起来。
这一上午,她其实这睡得并不踏实,零星记得自己稀稀散散的做了好几个梦。现在虽然记不清梦的内容,但总觉得有些不好的意头在里面。
“太后怎么说?”她快步走到堂前急声询问道。
“太后得知梁王在公主这松了一口气,”安德山小心回答:“太后说,要公主在梁王车驾进京的
两日过后,公主府的下人来报,说梁王进京的车架已经抵达了长安。
刘嫖得知消息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刘武是生是死,全靠明日早朝了!
因为心中存着事,刘嫖当夜都没有睡一直熬到第二日的凌晨。
“我走了。”刘嫖从梳妆台处站起身来。上朝是件重要的事情,她自然要穿的格外庄重体面。
陈午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沉声说道:“公主早去早回。”
刘嫖冲他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
之所以这么早出发,是因为长门园离长安城有些距离,坐马车需要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