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午沉吟了片刻,没有回话,只是伸手给刘嫖掖了掖被角。他现在也不敢做这样的保证。毕竟吴王世子现在就跟乌龟一样蜷缩在自己的住所内,除非早朝前去未央宫哭诉否则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好了,公主不要想这些事情了。今日我们的孩儿乖不乖?”陈午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
谈起腹中的孩子刘嫖的眉眼顿时就有些舒缓了,“挺好的,就是老踢我,这里动一下那里动一下的。郎中和稳婆说胎坐的挺好的,就是不让我轻易挪移,每次过来都是沉着一张脸,好像我是个妖魔鬼怪似的。”
“公主千金之躯,再怎么慎重也不为过。”陈午安慰她道:“后头有事情我再跟公主说好不好?”
刘嫖闻言嗯了一声。
又过了两天,传言说宗庙那边发落了好些个小太监,是他们看管不利打翻了油灯,此外太子刘启也从东宫解除了禁足可以正常上朝了。
除了此事,刘恒命刘揖今年四月携其母亲何良人离京去往封地。至于慎夫人,待刘恒百年后也会一并送到梁国。
另立太子的风波终于落下了帷幕。
只是刘嫖知道,只要吴王太子这个罪魁祸首还没有伏诛,这事还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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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吴王世子就挂了(手动狗头)暗搓搓的说一声,历史上这家伙死的可戏剧了,明天揭晓他的死因
这个故事情节想的我脑子就要炸了,我要吃点好的补补!
清晨,早朝之后诸多的大臣从未央宫的宣室殿前殿走出,吴王世子也在其中。这几日他都随着百官入朝,只为哭诉自己父王年迈想回去见吴王最后一面。经过几日的折腾,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这叫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愤恨。
数月筹谋全都功亏一篑,怎能不让人觉得难受呢!
但是刘贤还记得他父王刘濞的教导。他们吴国位居江南,朝廷是他们阻击匈奴的屏障。若是朝廷有意对外那是最好不过,但若是有意对内,那便想办法给他们找点不痛快,必要时联合其他刘氏宗亲给朝廷施压。
虽然这次没换成太子,但是刘氏宗族的意思朝廷估计也都明白了。那么坐在皇位的上的那位是怎么想的呢?估计会三思而后行吧。不然陛下也不会同意他辞去太子伴读的身份还要派人送他归乡了。
想到这刘贤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其他宗族都是废物,而他们吴国才是雄霸一方的猛虎。
“堂兄请留步。”
这时从身后传来刘启的声音。
刘贤蹙了蹙眉头随即摆出一副忧愁的模样转过身去,朝来人拱了拱手,“太子殿下。”
刘启慢步走过去,“今日父皇同意堂兄回乡,你也得偿所愿了吧。”
“陛下宅心仁厚,吴国感激不尽。”刘贤朝宣室殿的方向拱手行礼,然后焦急的说道:“我还要准备出行的细软怕是不能陪殿下说话了。容我先走一步。”
刘启笑着伸手将他拦住,“你是我伴读也是我的堂兄,我该给你送行才是。”
刘贤心里既觉得事有蹊跷又有些不耐烦,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面带感激的说:“多谢殿下好意,只是我心中牵挂父王,怕是不能赴约了。”
刘启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我本想在长乐宫设宴为你践行的。你既然不愿那便算了。”
就在此时,一名驻守的未央宫卫尉来报说有一宫女有事请见吴王世子。
刘贤闻言皱紧了眉头,“我不曾跟后宫的宫女有牵扯,怕是误会,还请赶走吧。”
“哎?”刘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怕不是宫中有人思慕于你呢。人家从后头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这样驱走可不好,不如请过来吧。”
那名卫尉抱拳说了一声诺便将人放了过来。来的那人正是慎夫人身边伺候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