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一局赢了,我就不玩了。”刘嫖一边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好一边说道。
陈午宠溺的笑了笑。这赢是容易,输是不容易的。毕竟输也要靠点演技,省的没玩两局把人气哭了,得不偿失。
“那下局输了公主可不准生气。”他拿着一枚黑子如是说道。
“嗯。”刘嫖信誓旦旦的答应着,然后没几下她就输了个彻底。
“公主已经赢了不少了,也该歇息了。”陈午伸手从她手边的匣子上拿了个金角子过去。
刘嫖也不是个输不起的主,她只是略有些无奈的说:“知道了,管家翁。”
等洗漱完爬到床上,床头的帷幔拉起来,里头顿时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空间。外头的烛光透过暗黄的帷幔打在里头一片昏黄,温馨的像一个茧。
刘嫖和陈午两个人在温暖的茧房里面互相拥抱着,水乳交融的亲吻、缱绻,如同交颈的天鹅。温存一会后,他们一同靠在床头,两个人谈论着肚子里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
“若是个男孩就叫做陈融。”陈午想了想后说道,“融者,光明之意。希望我们的孩子以后可以享有荣光。”
“昭明有融,高朗令终。这样看来融这个名字极好。”刘嫖倒在陈午的怀里说道:“如果是个女儿呢?起个什么名字好?”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不如叫做陈蓁?”陈午说道。
嗯?陈真?
刘嫖脑门上有些黑线。字是好字,但是连在一起听着好别扭,读音跟后世的的武门弟子一样,她有些接受无能。
“再想个其他的吧。”她说。
“那公主想一个呢?”陈午问。
她来想吗?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不如叫做若华,陈若华。”刘嫖道。总之不管叫什么都不能叫陈娇!
“陈若华,一听就知道这是我们手心里的娇娇女。”陈午说着在刘嫖的眉眼间落下一吻,“再有三个月我们的孩子就会出世了。”
刘嫖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怕的,毕竟生孩子如同在鬼门关上走一圈。“如果我死了”她喃喃道。
陈午身躯一震,立马捂住刘嫖的嘴唇不让下面的话说出来,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莫要胡言。医女与接生婆都说公主的胎又稳又好,不会有事的。”
行吧。
她倒是不像古代人对死那么的忌讳。刘嫖觉得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她上辈子死了,这辈子做了公主,说不定这辈子死了,下辈子变成女皇呢?
“不说胡话了,睡觉吧。”刘嫖这般说着,捧着大肚子挪到旁边去了,没一会人就睡着了。
陈午还没从刘嫖口中的那个死字回神过来呢,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刘嫖人已经睡着了。
陈午借着透过的烛光看着沉睡中的刘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的手不由得攥的紧紧的,第一次因为刘嫖有孕而感到惊慌。
如果他的公主没了,那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乐趣呢?
肚子大了不管是睡觉、走路还是跪坐都有些不方便。除了这个刘嫖觉得日子还是挺有意思的。屋子里有瓶插的梅花,有热腾腾的炉子,在火炉上放上铜篦子还可以体验一把围炉煮茶的乐趣。
只是高兴的日子没多久,一个消息打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再说一遍?”刘嫖皱着眉头问道。
安德山垂手站着一板一眼的说道:“前个不久陛下下了旨意,封三殿下刘揖为梁王,慎夫人为梁国王太后。”
要封也是封刘揖的生母何良人为王太后啊,怎么会封慎夫人为王太后呢?!
“你没打听错吧。”刘嫖不可置信的说道。
安德山刚开始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再三确定之后才敢来朝刘嫖禀报。“奴才也纳闷来着,但是未央宫的少府令是这么跟奴才说的。听闻是冬至大典上三殿下背了几段孝经引的陛下赞赏,当晚慎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娇泪涟涟惹得陛下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