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珂回过神,转身看向宋玉书,点头,“你小心点。赵景渝心胸狭隘又阴险毒辣,他不会就这么放过金家放过你的。”
宋玉书平静点头,“要小心的是你。”
宋青珂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他赵景渝算什么!放心,他伤不了我!”
说完,宋青珂就大步离去。
宋玉书皱着眉头看着宋青珂离去的背影,啧了一声,罢了,让他自己受一次教训也成!
花容上前,看着宋玉书,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你用不用去休息一下?”
“不用,我没事。”宋玉书说着,指了指楼上,“容容,我们用不用上去拜见主子?”
花容抬头看了眼二楼,转头盯着宋玉书,慢慢摇头,“主子没有召唤,我们不用上去。”
宋玉书哦了一声,转身就走去柜台,被赵景渝这么一闹,本来在做的客人登记都被迫中断了,现在外头一直探头探脑的怯怯的客人们终于敢进来了。
宋玉书在柜台上登记着,却发现有一探究的迷惑的视线一直盯着他,他抬头看去,却见花容还站在那里看着他。
宋玉书不由挑眉,招手,示意花容来。
等花容走到他跟前了,宋玉书才笑着戏谑开口,“怎么一直看着我,被我迷上了?”
花容摇头,随后就接过宋玉书手里的登记的册子,开始登记起来。
——主子说的,让他好好看看宋玉书,他从宋玉书和他合作开始,他就一直在看着,可越看,却越是疑惑,心头还有一种心惊和莫名的惧意。
宋玉书,金陵宋家的嫡系子弟,曾经在金陵也算是风云人物的人,被赶出金陵了,签了契约,做了金家这个商户人家的管事,可是他却很坦然,拿得起放得下,刚刚被人那么羞辱,他却很快平静了下来,像是没事人一样做着事……
这样的人物,又岂是一个三日客栈所能困住的?
而主子,为什么要签下宋玉书?
花容盯着册子上自己写下的字,而上头两行是宋玉书所写,对比起来……花容抿着唇,他的字,太丑了!
——这便是精心教养出来的氏族子弟,和他……一个市井小人物的差距?
“容容?”突兀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宋玉书端着茶杯递过来,一边探头看着册子,“怎么了?登记有问题?”
花容面不改色的合上册子,“没有。”
宋玉书疑惑的看着花容,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容容好像和他的距离又远了呢?
“我去拜见主子,顺便请教一些事。”花容说着,将册子递给宋玉书,转身就走向二楼。
宋玉书看着花容的背影,皱了皱眉,容容怎么了?
二楼,专门空出来的,独属于金竹的厢房里。
金竹放下手里的笔,看向站在他跟前的花容,眨眼疑惑,“啊?你问我为什么要签下宋玉书?”
花容点头,一脸凝重严肃,“主子,他非池中之物。”
金竹一笑,弯了弯嘴角,“我可不管他是不是池中之物,眼下,我需要人,金家管事虽然有,但是,我的自在局,并不属于金家,眼下,我缺人缺得厉害,只要能够给我干活,顶上三年,我管他是什么池中物。”
花容呆了呆,……原因就这么简单?
“宋玉书是金陵氏族教养出来的,本事自然不低,那赵景渝不过是赵家养着的玩意,而宋玉书和宋青珂一样,是当做氏族继承人来培养的。宋玉书本人比宋青珂要更加聪明,很有大局观,他看人看事也很准,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签下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