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陈叔拦住他,“祁总的病房在前面。”
刚转身的言映真,“我找洗手间。”
“祁总病房有。”
“……”
言映真蹑手蹑脚进了祁骞承的病房。
房间的窗帘拉得掩饰,只有角落处的沙发旁边,亮着一盏瓦数不高的落地灯。
病房很大,病床与休息处中间隔着一道屏风,装潢以暖色调为主,让住在里面的贵宾像在家里一样。
言映真脚步很轻地靠近病床,祁骞承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唇绷紧。
即便是生病了不能动弹,他怎么也一副威严的样子。
既然他还在睡觉,言映真决定不打扰他,去沙发那边坐一会儿,看部电影就回去了。
他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鬼魅般的声音。
“过来。”
“!!!”
言映真缩着脖子转过身,就离谱,病床上的人躺得好好的,也没见睁眼啊。
可能是他太怕祁骞承发飙,都出现幻听了。
虚惊一场。
他又转过身,往外面走,没走两步,那声音又来了。
“你过来。”
“???”
言映真拍了下自己的脸蛋,清醒点。
这次没转身确认,继续往前走。
“言映真。”
这真不是幻听了。
言映真转过身,这次不用怀疑,即便是昏暗的灯光下,他也看见了祁骞承睁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
“祁总。”言映真马上走过去,因为没看到旁边有椅子,他便蹲下来,双手撑在床边,乖巧地问:“烧退了,你好点没?”
祁骞承默默地看着他,言映真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柔和得像是幻觉。
他抬起
手,言映真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立马将脑袋挨过去,非常自觉地给他rua。
但祁骞承的手却落在他的脸颊上,他稍微用力地捏了捏,言映真小声说:“疼。”
然后又捏了两下才松手。
言映真连忙把狗头又缩回去。
“你今天……跑哪儿去了?”
从祁骞承沙哑又迟缓的发音,言映真听出来了,他嗓子疼。
“我出去办点事。”言映真坐直了身子,先表衷心,“我一听说你生病,马上就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