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标题的姥爷写错了,改不了)
掌权者最忌讳的就是犹豫,做任何决策都要果断,还得彻底。
对也对的彻底,错也错的彻底,对了,功加于一身,错了,找背锅的,双赢。
汲郡还没有打完,武阳还没有拿下的时候,杨铭就已经从荥阳动身,因为他知道,河北的乱子必须尽快解决,这里是边境地区,北边有突厥,东北还有并不算怎么安稳的高句丽旧地以及各部族。
河北的乱子拖久了,这三方势力就会冒头,杨铭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许、万二人南下的大军,得到了粮食,杨铭也收获了骁果军的敬重,他并没有在这支归降的叛军当中安排任何人负责监军。
并不是因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是他看出,这支大军的最大愿望就是回南方,对朝廷的痛恨在其次,满足他们的首要愿望,再消解他们对朝廷的怨恨,那么这支军队,反水的可能性几乎就没了。
他们不用再抢粮食,杨铭给了他们粮食,有这种恩情在,就算许、万想反水,下面的人也不一定乐意了。
要不是被逼到那个份上,谁又愿意当叛军呢?
“江南的形势,或可有所转机,卫公已经开始招安,但凡杜伏威南边有一个贼酋愿意归降,卫公都好办了,”大军过河之后,房玄龄策马在杨铭身边,微笑道。
杨铭点了点头:“以最快的速度平叛,符合朝廷的根本利益,至于办法如何,是可以灵活运用的,有些人造反啊,纯粹就是凑热闹,像瓦岗这伙人,是实在没有活路了,予人活路,予己活路,李景他们的决定是对的,除了翟让,一个不杀,一个不抓,而且安排新职,赴任各方,将他们打散,以免形成集团势力。”
薛收笑道:“翟摩候已经在押送京师的路上,先是李德逸,接着翟摩候,翟让的人头也快落地的,三个贼酋伏诛,陛下一定会非常高兴。”
杜如晦皱眉道:“那么格谦、高开道、高士达之流,殿下为何不选择招安呢?”
杨铭叹息道:“平民造反有情可原,世家造反,严惩不贷,别人是活不了了,他们呢?借机蛊惑百姓,对抗朝廷,独孤公若在,高氏焉敢如此?”
薛收道:“高盛道在族内已经被架空了,虽然家族造反非他本意,但是陛下已经下旨,剥夺其齐国公的爵位,永不录用,他们兄弟几个,可都是您的人啊,着实可惜。”
杨铭淡淡道:“独孤公是我半个恩师,盛道他们,我一定会保,以后再想办法吧。”
他这话对于麾下众人来说,无疑是一颗定心丸,有极大的收拢人心作用,高盛道现在几乎都快被定性成叛贼了,杨铭依然选择念旧情硬保,这对房、杜等人来说,是非常欣慰的。
他们会觉得,我没有跟错人,今后会铁了心的为杨铭服务。
高家这一次,是肯定要往死了干的,最后能活下来多少,一看杨铭保多少,二看站队情况。
高盛道如今被软禁在高家,出不来,长子高湛是杨铭的千牛备身,听到杨铭刚才那番话之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老二高弘德担任司农寺少卿,职位没有变,因为老二是杨广晋王府时期的人,杨广不会动他,至于老三高表仁,眼下就在杨铭屁股后面,负责押送军辎呢。
所以杨铭进入清河郡之后,与格谦高士达叛军的决战,等于半个老高家的内战,站在朝廷这边的,无疑会没事,比如在高句丽旧地卑奢城担任太守的高以贤。
目前为止,大隋各地叛乱,只有高家算是以世家身份谋反,萧铣那个不算,老萧家对朝廷的忠诚没有变,只是出了一个反骨仔。
兰陵萧怎么可能造反?萧皇后还活的好好的呢。
“缮国公那边整编降军,需要一段时间,药师和玄挺会先一步北上,带着王伯当进入魏郡,”李孝恭笑道:“王伯当这个人还是聪明的,他从魏郡造反,十一个县占了六个,打下首府安阳县之后,对张公也是礼敬有加,并无侵犯,若不然,他比翟让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杨铭哈哈一笑:“所以啊,能当反贼头子的,没有几个是傻瓜。”
魏郡太守,前年还是张轲,后来就成了张黎,这是父子俩,太守的位置人家子承父业了。
为什么这么牛逼呢?因为张轲不仅仅是萧皇后的亲舅舅,而且是他们夫妇将萧皇后抚养长大的,张黎跟杨铭老妈的关系,不比萧瑀差,跟亲兄妹没啥区别。
杨铭见了张轲,都得行礼,叫声舅姥爷。
要不是这次平叛责任巨大,按理说他都得去一趟魏郡,拜望自己这位舅老爷呢。
而且张轲跟高颎是有仇的,因为萧皇后一直都在想办法给自己舅舅弄个国公,高颎直接来了一句:他也配?
除了与皇后的亲戚关系,张轲是真不配,于国家没有半点功劳。
三月下旬,春暖花开,杨铭抵达贵乡县,崔家派出的使者崔世枢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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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有一份清单,上面列着的,是清河崔氏能为太子提供怎样的资源。
三万精锐私军,五十万石粮食,战马六千匹,各类兵械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