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投降?麦铁杖正在赶来的路上,你呆会可以问问他,答应不答应。
乙支文德道:“将军为什么不相信呢?难道我邦还有再战之力吗?既然没有,为何不降呢?”
这时候,刘士龙终于说话了:“也就是说,我若受降,平壤城的守军以及萨水的驻军,也会弃械投降?”
“没错,”乙支文德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献降表,代表着整个高句丽,降表上会盖有我王印玺,假不了的。”
“降表在哪?”刘士龙道。
乙支文德笑道:“自然还没有准备,我这次来,只是与诸位商讨受降事宜,你们如果同意,我才会派人禀知我王,商量接下来的事情,毕竟一国之降表,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准备好的,我王受大隋先皇敕封,为平阳王大将军,辽东郡王,受降之后,希望爵位封号能够保留。”
“若是真心归附,爵位自然保留,”刘士龙笑道。
这话一出,在场的诸多将领,脸色已经很难看,我们特么的浴血奋战,死了这么多人,你打算受降?
刘士龙是皇帝近臣,又是大军慰抚使,不受大将节制,直属皇帝管辖,所以将领们只能将目光看向于仲文,希望他出面否定。
毕竟人家刘士龙是尚书右丞,尚书右仆射裴矩的佐官。
于仲文自打离京之前,与太子交谈之后,对刘士龙的印象就非常差,还是太子料事如神啊,知道高句丽会投降,也算到了刘士龙会受降。
“本将不接受投降,若是在辽东,可以,但是眼下已经逼**壤,功成在即,眼下受降,实为笑话,我阵亡将士之英灵,答应否?”
“不答应,”不少将领纷纷附和。
刘士龙笑道:“总管应晓以大势,此番我若受降,儿郎们南下之途,便无再战,不会有一人伤亡,总管既体恤将士,应该受降。”
“使君怎知他受降是真是伪,你觉得真,本将觉得伪,军情大事,使君就不要过问了,”于仲文笑道。
刘士龙道:“陛下派我来随军,就是过问大小事宜,总管不让过问,得问陛下才行。”
田世师顿时怒了:“你是不是不识好歹?让你随军,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尚书右丞,不过是给人家裴公整理档录的佐官,竟然敢干预军情大事,本公回师之后,必在陛下面前述尔罪状。”
他这股子气,憋了很久了,没听说别的随军慰抚使像他们这一路的这个王八蛋一样,手伸的这么长,宇文静礼和高以贤眼下就在军帐,人家俩为什么就不说话,就你一个逼逼叨叨。
当时于仲文决定冒险南下决战的时候,这个王八蛋就反对,田世师当时就已经动火了,眼下是憋不住了。
刘士龙微笑道:“军中请称军职,在这里,我只是慰抚使,而你也不是观国公,而是行军副总管,大军出征之前,陛下有旨:高丽若降,即宜抚纳,不得纵兵,我不过是遵照陛下旨意行事,副总管有什么怨言,不该朝我发火才对。”
听到这里,乙支文德双目一眯,好家伙,杨广还有这样的旨意?
田世师顿时拍腿而起,指着刘士龙道:“总管刚才已经说了,敌军乃诈降,怎么?诈降也要接受?”
“真降假降,陛下一言可定,”刘士龙道:“我即刻上奏陛下,请陛下定夺,副总管等着就是。”
田世师怒道:“我主力急于南下,怎可在此耽误时间?狗贼误我大事。”
“别吵了,”于仲文适时制止,看向刘士龙道:“我若不受降呢?”
刘士龙面无表情:“总管好像没有这个权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麦铁杖从军帐外进来了,田世师第一时间便将事情告知对方。
他这是故意挑事拱火呢,毕竟麦铁杖的脾气大家都知道,而人家,死了嫡长子,脑袋都被割了。
麦铁杖听完之后,面无表情,只是右臂疾挥,手起刀落。
乙支文德双目的中的景象在经历一番天旋地转之后,停留在了一个固定画面,随即黑暗。
麦铁杖从侍卫手里取过一支长矛,将乙支文德的脑袋挑在矛尖,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在地上,肩上扛着矛,矛上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只见他看向于仲文:“什么时候攻城?”
于仲文嘴角一翘,刘士龙浑身颤抖的站起,双目圆睁指着麦铁杖道:
“你敢违抗陛下旨意?”
麦铁杖指了指地上乙支文德的尸体,朝刘士龙道:“你敢再说一句,必类此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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