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定兴点头道:“太子所言极是,别的不说,以精炼钢做成的铁镐,首先便利于凿石开矿,其作用非同一般,此项工艺一旦广泛用于民间,我大隋之农耕工业,必有长足进展。”
杨铭微笑道:“有没有办法以精炼钢制盾呢?”
云定兴高兴笑道:“已经在探究了,盾之一物,首重坚韧,次重轻巧,坚韧自不必说,精炼钢可谓不坚不摧,至于轻巧,超二十斤便为士卒之负担,臣等正在研讨,以精炼铁皮为骨,外裹牛皮,降重二十斤以下,便可量产,这样一来,便不惧破甲之斧钺锤锥。”
“很好,”杨铭点了点头,突然皱眉望向远处,只见独孤怀恩正风风火火的朝他这里走来,表情愠怒,应该还发着火。
还没等独孤怀恩走近,杨铭便道:“把你那张臭脸给我收起来。”
独孤怀恩闻言一愣,嘴角一抽,露出一个非常勉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模样多少有点滑稽。
杨铭摆了摆手,示意云定兴等人忙去吧,随后抬步往前走着,道:
“怎么回事?”
独孤怀恩收起假笑,凑近道:“我那堂兄的儿子来了,还把他闺女给领来了。”
杨铭一愣,停下脚步:“凤儿?”
“嗯,”独孤怀恩道:“对了,是被绑来的,独孤薪那小子脸皮虽厚,但这一次也没好意思打搅你,所以指望我先给他探探风。”
“人在哪?”杨铭问道。
独孤怀恩撇嘴道:“就在我的营地,人我看过了,现在还被绑着呢,摊上这么个狠心爹,凤儿也是够倒霉的,手脚都磨破皮了,可怜兮兮的。”
独孤怀恩看独孤纂他们一家,都不爽,但唯独对独孤凤儿有好感,为什么?因为他们俩有一个共同点,都被独孤加罗抚养过。
独孤怀恩虽然拒绝了独孤薪,但还是帮忙了,而且还是帮着说好话,虽然讽刺了独孤薪脸皮厚,独孤纂心狠,但无伤大雅。
都是自己人嘛,独孤薪那个王八小子不还说我呆滞愚蠢吗?我特么想想就来气。
于是独孤怀恩又道:“独孤薪这小子,应该适当惩戒一下。”
杨铭笑了笑,朝独孤怀恩的营地方向走去,道:
“你是他的长辈,你自己惩戒吧。”
“这小子不将我放在眼里,”独孤怀恩抱怨道:
“刚见我时还称我叔父,我拒绝之后,直接叫我名字了?我骨头小,但我辈分高啊,瞧瞧我那堂兄教出来的都是什么?不知礼数为何物。”
你们家就那样了,这个不服那个,那个看不起这个,你们家一直以来不都瞧不起人家老大房吗?
独孤纂忍你们这么久,够可以了。
杨铭抬手打断其继续唠叨:“人我自己去见,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我当下也没事,我陪你去吧,”独孤怀恩没有一点眼力劲。
我见我的女人,你跟着干什么?
杨铭无奈道:“滚一边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独孤怀恩又都囔抱怨了一通,拍拍屁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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