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彦谦在吏部,吏部有察举天下人才的职能,也就是说,天下各地有本事的人,吏部这边都有档桉。
如果没有魏征的档桉,就给他临时加一个,反正怎么吹捧怎么来。
吏部又是杨恭仁的地盘,房玄龄想要做成这件事,一点不难。
下班后一直保持光鲜亮丽的杜淹,潇潇洒洒的来了,他猜到秦王找他必有好事。
在听完杨铭的叙述后,杜淹拍胸脯保证,这件事交给他来办,保证不需几天,京师的官员们都会知道,刑部大狱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但前提是,杨铭得让杜淹官复原职。
杜淹还有点舍不得,守门小卒这个差事,油水丰厚,而且同僚之间也没有多少勾心斗角,一下子离开,还真有点不适应。
但是他对杨暕的恨意盖过了一切,虽然杨铭没有明说,但杜淹这个人是很聪明的,他猜到杨铭这是要对付杨暕。
毕竟河北之乱,秦王基本没什么干系,而齐王则是想甩干系都甩不了。
“适当给他动点刑,就说是我安排的,但不要打坏筋骨,做做样子即可,”杨铭吩咐道。
杜淹瞬间领会意思,杨铭这是想摆脱嫌隙呢,于是他点头道:
“殿下放心,最多一点皮外伤,绝不会伤到筋骨。”
接下来,杨铭又叫来杜如晦。
韦家现在探听他这里的消息,基本都是通过杜如晦的妻子韦尚蔚,这是杨茵绛故意安排的,杜如晦也知情。
虽然有点利用妻子,但杜如晦清楚,这一切都是为妻子的娘家好,有他在,秦王不会将妻子的娘家怎么样。
杨茵绛很会笼络人心,她经常会召见李靖、元文都、房玄龄、杜如晦、裴熙载等人的妻子,来秦王府闲聊,看似打发时间,其实会在不经意间故意吐露一些秘事。
她知道韦尚蔚年纪小,涉世不深,容易被族内的人给套出话来,但杨茵绛对韦纤惠则是看管甚严,因为韦纤惠在王府,知道的更多。
韦纤惠如果往外面泄露消息,那可是要命的。
“明白怎么做了吗?”杨铭笑道。
杜如晦微笑点头:“有一个犬吠之徒,辱骂秦王齐王,言语恶毒,被秦王关进了刑部大狱,秦王非常生气,甚至想处死这个人。”
杨铭笑道:“就这么办,难为尚蔚被蒙在鼓里,将来有机会我会弥补她的。”
杜如晦叹息道:“尚蔚天真,心里藏不住事情,常被族内有心之徒利用,殿下能不怪罪,臣已经很感激了。”
“这个不怪尚蔚,”杨铭笑道:
“成大事者不受拘束,有时候做事情,难免要用到一些肮脏龌龊的手段,尚蔚为我利用,我心里还是有一份愧疚的,待到大事既定,再作补偿,不过你以后也需多加管教引导,毕竟是正妻,不能太天真。”
“臣明白了,”杜如晦点了点头。
杨铭笑道:“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尚蔚若是询问,你就说我们在商讨河北战事。”
“殿下放心,我那傻妻,其实是非常好骗的,”杜如晦无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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