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不重视儿女的教育,但是杨广特别重视,因为他有意提升儒家的地位,儒家的正统在南方,其实也是提升南方氏族的地位。
“你阿娘近来可好?”萧皇后微笑问道。
杨瑞摇了摇头:“不知道,阿娘现在不与我一起住了。”
他这是说瞎话,杨茵绛教给他的,他们母子一切照旧,平时还在一个被窝里睡,但是杨茵绛猜到,父皇母后肯定会有此询问,所以费了一番苦心,教导儿子该怎么回话。
大众的观念里,似乎不该教导小孩说假话,但事实上在大隋的门阀当中,从小说假话,几乎是必修课。
这就是阶级差异。
儒家的所有学说,都是在教导人,但真正的既得利益者,则会从中看出更深一层的含义,所以学问在他们眼里,是为人所用的工具。
读书再好,并不能让你跨越阶级,只有将儒家的那一套彻底搞明白,才可以。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中产阶级一直在苦心钻研《厚黑学》,《曾国藩家书》以及《洛克菲勒写给儿子的38封信》,他们想改变命运。
韦澄和薛道衡,只是杨瑞学问上的导师,而杨瑞真正的人生导师,是杨广和杨铭。
国子监,是大隋的最高学府,能在里面读书的,家里至少都得有一个候。
事实上,出身候府的孩子,在国子监属于吃不开,没地位。
国子监所有老师学生,加在一起有一个固定的数量,一千零二十一人,除去祭酒、博士、助教、司业、监丞等等之外,学生只有七八七十八人,其中皇室占了两百二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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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杨瑞被自己亲爷爷亲奶奶,无情的扔进了国子监,而且每天下晌,薛道衡还得来给他补课。
一天的大部分之间,都被剥夺,杨瑞觉得自己生无可恋了。
。。。。。。
宇文恺想出了一条绝佳的妙计,可以让皇帝心甘情愿的免掉他总监运河的差事。
从江都回来的路上,杨广曾几次召见宇文恺,询问该如何在突厥人面前,彰显我大隋国力之鼎盛,军威之雄壮。
当时的宇文恺就已经开始琢磨整理,他明白皇帝的意思,就是要在突厥人面前耀武扬威,震慑塞北。
说白了就是装逼。
装逼是需要面子工程的,于是宇文恺当时和皇帝琢磨出三样东西。
一是大帐,可容千人的大帐篷。
二是行殿,也就是可以行走的宫殿。
三是行城,可以行走的城池。
皇帝即将北巡,这三样东西,整个大隋除了宇文恺,别人做不出来,这无疑是最好的推辞了。
于是当天下午,宇文恺带着这三件顶级面子工程的图纸进宫了,然后向杨广陈述,我一心不能二用,要是去修运河,我可赶工不出来这三样东西。
于是杨广琢磨一下,觉得还是面子更重要,于是宇文恺的营造大监,安安稳稳的移交给了阎毗。
而阎毗将如历史记载的那样,总监永济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