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家母年事已高,她说的话都是臆想出来的。我就是许璞归,冒名顶替纯属无稽之谈,还望您明鉴。”许璞归的语气很是坚定,听不出来任何慌张。
围观的百姓一方面觉得许老夫人看起来不像糊涂的样子,而这个许璞归好像也没有做贼心虚的表现。一时间还真的难以分辨到底谁在说谎。
不过,许璞归的名声如今已经跌到了谷底,再加上看热闹的心态,所以主观上,这些人还是更愿意相信许老夫人说的话。
“你撒谎,你在书房的谈话九秋听到了,你不是我的儿子!”
“为了怕被揭穿,你还灭了九秋的口!”
许老夫人心中的怨气已经憋了太久,她太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戳穿此人。因此在听到许璞归的话后,便情绪激动的反驳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些歇斯底里。
但回答她的只有许璞归担忧又无奈的目光,以及仍然平静的话语。
“娘,你为什么糊涂的连儿子都不认了呢,还要我说多少遍,那些都是您的臆想,清醒一点好不好!”
公座上的王茂平就静静的看着许璞归的表演,怎么说呢,演的倒是挺真情实感,但是他不怕被揭穿吗。许璞归这个身份对他竟然如此重要?
事实上王茂平猜的没有错,这个身份的确非常重要,为了保住许璞归这三个字,他付出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如果他不再是许璞归,他还能是谁呢。这么多年过去,这已经变成了他唯一的执念,不想让任何人夺走。
“知府大人,我虽罪无可赦,但您也不能将这个罪名顶在我的头上。”
“你,你——”许老夫人指着许璞归的鼻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差役阻拦。
“将人带上来吧!”
“是!”
片刻后,常观,常宁两位僧人被带了上来。
“许璞归,记得这两个人?”
许璞归又下意识的攥起拳头,不过面上却显示出了惊喜之色。
“两位师傅,你们可要为我作证啊,这两年家母是愈发糊涂了。”
“阿弥陀佛,许施主,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就不要再执着了!”
“什么意思,你们应该告诉这些人真相的啊!”许璞归满脸的震惊。
此时的王茂平已经闹不准是此人的演技太过精湛,还是进入了疯癫的状态。不只是他,就连百姓此时都安静的盯着堂上的众人。
所以到底是谁在说谎?虽然有些相信许老夫人,但这个许璞归的神情,看起来实在不像作假。
“啪!”
虽然此时的公堂算是安静。但王茂平还是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把所有人的心神都拉了回来。
“就像许璞归说的,二位,将真相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