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家会不会一起跟着走?”
“换我我也会哦!”
“懂了么?”
“懂了……啥子?好似懂咯,可我咋又都想不起来咯?”媅媺急得直抱头。
“……”南离有些无语,合着真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只好捡她在心的事说来提醒:
“若不能顶起这件大事,你便是真想回家里能拿捏着蟾儿,不也得能当得起这个家来才行……蟾儿如今主内,可是替我当家呢,令的我省心。”
媅媺听得气苦,一拍大腿,又哭唧唧地无赖:
“被你说得……我好累哦……如今我只想好好过日子咯。”
“过日子,谁能让你过安生日子?是张献忠?还是多尔衮?还是孙可望?咱们想过好居家的小日子,就得能抗得住上挤下压!”
“这回明白了么?为啥说你要撑住监国的架子?”
南离说到这里,向南面挥手一划,慨然道:
“一旦行在路断,群龙无首,你站出来,号召大家万众一心,北面把中江守住,南面,大家一起对付孙可望。”
“我们在一起有了力量,云南里人家那一帮兄弟伙才不会小瞧我们,否则被他们轻易地杀进来,才过上几天好日子的老百姓,又要遭殃了。”
媅媺听得慷慨激昂,也不在河边水里踢腾了,起身握紧小拳头,向南离表白:
“那我晓得咯,不管咋子,我听你滴就是。那我我也搬个小小滴院子,就在你们旁边,一起来住撒!”
一说到这个,南离倒尴尬起来,嗫嚅着:
“这个……倒是不必,有些事,蟾儿做就可以了,当下你还不必强做。”
就着这事,想一想厘清来龙去脉,才又道:
“轻装简从,衣食简朴是对的,你也不必刻意的,日常的威仪还是要有,仪仗、车驾,出入礼节,都须齐备,毕竟要称监国,在府城里也得有副样子才行。”
“国难之时,你该多听听元家大哥的劝导。”
“他也不在这里。”提起元灏,媅媺倒有几分怕。
“他经常会写表章来,回头我转给你,你看一看。过一阵子,安排一个知州接替他,把他调来辅佐你。”
“不要,我一看书就头痛,他那个样子,又倔又不爱说话,哪有元大伯亲人……要是你来教我还成,老子听得进去嗦。”
虽然她仍旧不情不愿,但南离觉得媅媺终于还是开窍了,也开始柔情安抚:
“日后你能听进去我的话,我也爱教你,你听得喜欢,我就自然更加爱去你那里陪你……
“那以后我也不闹你咯,乖乖地听话。”媅媺果然就如同被顺了毛的小猫一般,不顾脚丫小鞋都当啷在水里,只管偎在南离身边动也不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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