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谁也不曾注意得到,城门洞里被百姓前后拥挤遮挡士卒中,瘦高卑微、永远堆着讨好笑容的袁韬,沉鸷强壮的武大定,不为人注意的下了马,凑到已经落了轿帘的轿子旁边。
刚要说话,有小校凑过来,呈上一张礼单,禀道:
“启禀伯爷,嘉定送的寿礼已经装上来了,您要不要过下目?”
“礼单呈上来,礼物先送去府中。”打发了亲信小校,定虏伯袁韬将手中礼单看了看,递入轿帘:“李督,您看一眼。”
“这礼单,很像样啊!”轿内的李乾德吸了一口气,馋涎欲滴之余更是嫉妒。
“邛州不穷!”武大定也羡慕嫉妒恨地跟着哼了一声。
袁韬却忧心地问道:
“谁他娘通报的城中百姓?泥腿子们、老东西们怎么都出来了?”
“嗯——?”轿内轻轻咳了一声,似乎对袁韬的话并不满意。
袁韬不甘心,更越过轿杠凑近轿子的透影竹帘,低声问道:
“赵狗子怎么也来了?还带了那么多人!”
轿子内的李乾德诡异地轻轻笑了一声,低声说道:
“来得正好,这回一起拿了,省得日后夺嘉定他做了外援。”
“他那里带来的人马可不少……”
“不妨,本督自有主意。”
闻得此言,袁韬立时大喜,笑得更加开心,露出一排长长的牙齿:
“那么多的马呢,我都二年没见过这么多的马了。”
对面也正微微侧身,轻轻凑近轿杠的武大定却神色不动,冷冷地哼了一声:
“今日不可妄动!”
“为何?”袁韬惊问。
“没见他二人内衬软甲吗?分明是有备了?”武大定说着又哼一声。
袁韬一听,本来满面的狞笑立时变作可怜的惨笑,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他们有备了……怎么有备了,是不是发觉了我们……那么该当如何?要不……还是不要弄了吧!”
轿子内的李乾德也跟着哼了一声,反倒平静地应道:
“今日我们只管好生相待,馆驿也不要骚扰,就令他二人今晚好生于此安歇。”
武大定轻轻一拍轿杠:
“李督所言有理,明日才是正日,那时人多,看得他翁婿二人饮酒松懈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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