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蘅一行人回到分巡道驻在衙门时,从天庆寺被遣出去的曹昌虎快步迎上来,打躬抱拳禀道:
“启禀太傅、镇帅,人犯带到。”
“樊公,升堂吧。”南离侧身问正中端坐的樊一蘅。
“算了,不是程知州的衙门,咱们也不是县太爷问案,就这么带上来问吧。”
“您稍待。”
待樊一蘅坐定,樊曙亲自奉上茶樊一蘅喝了两口,南离才回身向外面候命的曹昌虎一摆手,就听曹昌虎威势十足地一声大喝。
“把人犯带过来!”
“这位将爷,提小的何事?”一名灰布直身、破布条子束发、胡子拉碴铁青脸模样的书生被力士押上来,入内来直勾勾也不看别个,直向曹昌虎打躬问讯,正是当初那位来自川东朱荣藩处的使者潘科。
“跪下!”曹昌虎一声断喝,吓得潘科“噗通”就跪下了。
“此乃当朝太子太傅、领户兵两部尚书、川陕总督樊老大人,还有上川南道巡抚范大人,还不行礼!”不用弄三班衙役喊威,只曹昌虎一个就威势十足。
“哎哟,两位老公祖,举子潘科,大礼参见!”潘科向上作揖,然后居然很嘴欠地向上问了句:
“不知两位老公祖来此提挞小生为何?”
“举子潘科,自报来历!”樊一蘅端坐不动,范文光也不理他,只管很低沉没好气地开腔问道。
“举子潘科,綦江人氏,崇祯九年童试为生员,崇祯十三年中举,就此居家读书以备进京应考,奈何不开科了,路又不通,举子有心报国,无门效命,幸得楚世子招纳,入府为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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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子祖上,乃大宋潘美!”
“叵耐后世谬徒,胡编乱造,将我家先祖堂堂功臣编排做了大白脸奸臣国丈,须知宋史有载,宋太宗后宫妃子哪里有潘姓的……”
“没让汝数家谱,说!来邛州何干?”实在是缺了惊堂木,范文光得靠自己拍桌子喝问。
“奉楚世子监国兵马副元帅敕命,招纳四—方—英—雄—。”提起这个这小子嗷就一嗓子,还侧身对空抱拳,一副天降大任于死人的样子。
“唗!大胆狂生!朱荣藩僭伪尔晓得吗?”
“不晓得,咋子就……就就……僭伪啦?”这位潘科张大了嘴,一脸的不明所以。
“汝且说说,尔来邛州是怎生招纳四方英雄?”
“封拜镇臣杨展锦江侯,曹勋建昌伯,咱出使首要者蜀王世子,将说之与我家楚藩监国世子东西为盟,共图两川霸业而进取天下。”
“蜀世子怎说。”
“他只说我臭哄哄地就关了我,不过老子算定他会答应?”
“为何如此笃定?”
“你们晓得不晓得,广西朝廷中还有一位觊觎蜀王之位的宗室,我家楚世子晓得那位广西的蜀王世子有问题,就特意来招致蜀世子。”
“临行与我交代,须得如此说……”潘科跪着呢也一副神神秘秘又便便秘秘的样子。
“怎生说法”
“就言靠蜀藩自己,你弄不懂那个行在的蜀王世子是咋子回事。只有他晓得其中滴关窍。”
“什么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