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是挺服的,不过我手中的大刀可不服!”
陈登皞也是哈哈一笑,双臂一抖,绑缚的绳子就被甩在一边,接过旁边“押解”兵卒递上来的合扇板门大刀,轻松自然地就搭在了侯天采的脖子上。
“你,你你!怎么回事……”
“别动,我这刀快,动一动拉了没法救!”
“姐夫,别动了,赵镇帅说了,降者不杀,保家财。”小舅子祁天胜被身边“亲兵”持刀护卫着,赶紧劝侯天采投降。
这时节城关里外的俘虏、军卒齐动,各亮兵刃,配合默契地各自站位拿人夺门,有把城门的,有上城楼的,三两回合的喧嚣之间,在指挥落千斤闸的把总被杀后,城关被铁胜营完全控制。
“令他们各自下城,不得顽抗!”
“须得保我全家老小平安!”
“放心,我家镇帅有话,降者免死,优待俘虏,只要你懂事,保你平安,听话啊,连襟!”
侯天采一肚子委屈,我特么怎么还成你连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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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卫城拿下后,南离带人进城安民。
因为城小,方圆一里的小城,进深百丈而已,除了守军的军营就是家眷住宅,还没后世一个大小区大,一走一过就知道军纪无虞,便先特意去了一趟侯天采的家里。
查看全家老小无虞,家宅内外都有镇标士卒巡视,就把侯天采提回他自己的家中,在侯家老小的亲眼目睹下,亲手为侯天采解了绑缚,并且问了一句:
“外客来访,连口茶水都不给吗?这就是侯家待客之道?”
侯天采赶紧命夫人备办茶水,柴火儿还要先饮验看,南离却接过就直接饮用,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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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离不是大意,是因为进来时柴火早令人看住了侯家上下一举一动,这时再多此一举,未免小心过头、画蛇添足,叫人小看了。
他是行事慎重,却不是谨小慎微那种受迫害妄想症,
“大敌当前,天下大变,内斗乃亲者痛仇者快之行。”南离的意图是请侯天采往司城劝说侯天锡罢兵,奉杨展的号令。
把要办的是向侯天采交代清楚后,见其表态认头后,又抚慰一番:
“此番你往司城去,愿回这里还是你的家,不愿回,我就把你这一家老小都给你送到司城去。”
侯天采心说送去有屁用,等你们打破司城,还不是要看杨家的眼色行事,因此神色木然地没答话,被南离看出来了。
“哈哈,侯副戎你也不必担心,叙永城坚,我们未必打得下,两家能够罢兵言和,一起齐心供奉朝廷是最好的,只要你们借条路,我们本来只是奉皇命征讨王祥。”
一提王祥,侯天采才骂了起来:
“王祥这个么得义气的狗贼,当初信誓旦旦一旦有难,便发兵相助,到如今一个月了不见一人一马。”
“因此么,你们何必为他挡刀。”南离口中说着,心中暗道,果然,他们与王祥是有盟约的。
“赵总镇你放心,今日一叙,我这心中痛快许多,这城输得我服,咱这便起身,往叙永,劝说兄长。”被南离一番道理折服,侯天采是真心就抚的,不服也不行,才还被那铁脚板把刀架脖子上呢。
“这边家里你放心,除了城关城墙,为了守御会驻扎人马,街巷宅院我们绝不骚扰,尽可安心生活,只是莫要与王祥勾连。”
“你这里都如此了,我们再那么做,不是猪狗不如。”
不管侯天锡如何,王祥真的会老实吗?南离可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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