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做寿,请我去喝酒饮宴。”被突然冒出来的媅媺一问,南离分外的心虚,顺口就扯谎。
“做寿,谁做寿?”媅媺不依不饶。
“人家定西将军袁韬做寿,问我去不去一起喝个酒。”
“好啊,你撒谎,明明是华阳侯做寿才对,要不别人做寿,为啥找你喝酒,哎——谁是华阳侯啊?袁韬也不是啊,那王八淡咋还不死呢,他还能做起寿来?”
“华阳侯杨展,我那义弟。”赵荣贵一点不嫌媅媺闹挺,还给她凑把火。
果然媅媺就炸了:
“好啊,原来是一条条她老爹!”
气得南离向赵荣贵一咧嘴:“二叔,你就坑我吧。”
赵荣贵哈哈大笑,还骂道:
“袁韬四月生辰,他七月办什么寿?我看他不是个好寿。就是立个名目收份子钱?收常例??”
这边媅媺听得是杨展,可是不干了,摇着她那小马鞭指着南离就恨恨地咒念:
“看看看,你没好事,明明杨家找你喝酒你非说袁韬,你安的啥子贼心嗦?小爷教你娃儿个乖,有言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老子看杨家就没安得好心。”
被媅媺一说南离越发生气,就着暑气与媅媺互不相让:
“你省省好不好,杨家干嘛就不安好心。”
“哼,喝酒就灌醉你,把你弄上床去,坏你的名节……”媅媺摇着自己的小马鞭向南离划着圈,一副我懂我啥都懂的样子。
“那特么是你!”南离已经气急败坏,七窍生烟。
“对啊,是我,若是别个,不就趁你醉杀了你。”媅媺把马鞭杆子都快杵南离脸上了,南离只好扒拉她:
“呵呵……你便杀了我又能得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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媅媺如今也是与南离叫上板了,她再也不怕这每日装得一本正经的货色了,你说啥我就跟你叫板叫到底:
“没了你,钱我随便花,人我随便杀!”
……南离心中突地一动,一个窗口刷地敞开来,一切都想通顺了——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有所不妥。
谁最想钱随便花,人随便杀?李乾德啊!
谁最爱杀人将吞人兵?武大定啊!
谁最无耻最没人性,除了人事什么都干过什么都能干?袁韬啊!
把这三个一串起来,南离心中已经陡然透亮:自己一直觉得不妥的不是别个,问题就在武大定本身。
李乾德一直在袁韬营中,袁武二人因着李乾德而得以勾结,李乾德最为信用袁韬,又最为看好武大定,回头再想起去岁夏议那无耻演出的一幕,这么一捋下来看,只怕袁韬、李乾德都有问题。
不止是武大定,是袁韬、武大定、李乾德的勾结,所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专找大王八,武大定人品如此,三人这般勾结,不止有两名无德的武弁,还有李乾德这个读书人出身的,只怕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