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不等踏上船帮跳板,南离被扯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杨展的坐骑不动了,顿住前蹄,将马头扭动猛甩缰绳,南离本就心焦,气得叹了一声:
“你这畜生也跟着搅乱!”
杨展却哈哈大笑:
“哈哈,且莫说我的蹈火雷龙驹,就你这马儿,也是饿了不成?”
南离一看,雪山竟然去咬杨展的袖子,叼住了不算,还往后扯。
杨展这匹战马与雪山这纯白的白龙驹不同,其身躯神骏,毛色灰白,但四条腿往下都是红的,因此称为四蹄蹈火雷龙驹,不仅神骏,而且很有灵性。
这时两匹马的举动令南离心中更加不舒服,就故意说道:
“这马儿怎么了,我看就是不爱下船进他们这犍为城。”
杨展哼了一声,点指一下南离:
“你呀,处处附会。带兵打仗的什么没见过,还讲这个?迷信!”
码头上人不多,有一条船在卸粮米杂货,一些渡江的百姓,除了钞关税丁,不见什么官员人等,只有钞关巡查的后面,有一乘撂着帘子的小轿,似乎来接人的。
俩人正说着话还没下船,雷震寻过来,向杨展抱拳打躬禀道:
“有一人,自称袁府仆役,求见侯爷。”
“哦?来接我们的?”
“不会,来接我们不会只派个仆役。”南离闻言摇头,向雷震使个眼色,又劝了杨展:“侯爷,先别急,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
片刻一名仆役装束的老者被领过来,到近前施礼打个问讯:
“二位爷,可是从嘉定来?”
“正是,何事要禀?”南离觉得奇怪。
“敢问哪位是杨侯爷?”
“本爵就是。”杨展答了一句。
“家中主母有书信呈与侯爷,小人遵主母所嘱,已经在此等候一日夜,今将书信呈上,小人好回去复命。”
“你家主母是……”
“定西将军原配夫人邹氏,主母嘱托,务将此信交予侯爷亲手。”
“好好,代我谢过你家夫人。”
杨展接了信,送信就告辞走了,杨展看了一眼南离,俩人都是一样的心里直犯嘀咕,却各自内容不同:
袁韬夫人看上我老丈人了?要出轨?
袁韬不来接我,派夫人送的啥子信?
泛着嘀咕,杨展拆信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大为惊讶,惊讶之余却还犹疑不定:
“这……这这……真格能是袁韬夫人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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