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凌月欣这篇文章在报纸上发表后,一定会在社会上产生较大的震动,对自己所分管的意识形态和组织人事都会产生负面效应,与凌月欣商量道:
“你也说了,你产生这个想法是受我的启示,我与你商量个事:稿件写好以后发内参,不要见报,也算是支持我的工作好不好?”
凌月欣没有回答。
他又问了一遍,她还是不回答。
他发现她坐在那里屁股扭来扭去,嗓子眼里还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马上紧张起来:“你怎么了?”
“我、我、想小解。”
她声若蚊蝇,徜若在光线强的地方一定会看到她羞红的脸。
人有三急,周胜利也不能让她憋着,说:“我到外面,你就在这个侧洞里解决。”
侧洞太矮,周胜利坐在地面上脑袋还触着洞顶,凌月欣虽然比他矮,但也没有法蹲,只好如实相告。
周胜利说:“我在里面,你出去解决。”
她又说:“到外面把地面弄湿了,等会咱出去时候会沾到鞋上。”
周胜利说:“你又不能忍到他们叫咱们上去的时候,反正得解决,别想那么多了。”
凌月欣已经憋了一会,憋得小腹极为难受,只好跪爬着出去,解下腰带蹲了下来。
虽然她是背对着侧洞,眼睛看不到周胜利,但却知道他距自己只有一米多远,而且洞内奇静,只要水一流出声音就会传到他的耳中。
此时羞得她恨不得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
再不好意思,尿液还是决堤而出,发出了“哗哗”的声响。
她索性闭着眼睛,两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任其喷泻。
侧洞外的动静周胜利听得一清二楚。
听着“哗哗”的撒尿声,周胜利眼前脑补着凌月欣撒尿的镜头,下面的“兄弟”不觉间又挺直了身体。
他暗骂了自己一句“下流”,强压着心里再度萌起的冲动,等着外面的响声落幕。
不知是因为心理的作用,还是凌月欣憋得时间长了攒的尿液多,“哗哗”的声间响个没完。
好不容易外面的“哗哗”声停止了,又传来整理衣服的声音。
再往后,凌月欣从外面爬了进来,把脑袋拱进到了周胜利的怀里,连声说道:“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周胜利安慰她说:“不丢人不丢人,下面又黑又安静,全当是听了一首外国人什么特的《小夜曲》。”
凌月欣扑哧一笑,纠正道:“舒伯特,我知道你是故意逗我的。”
随后,她带着撒娇的意味说道:“这里的空间太小,空气不流动,味太大了。”
确实,一股呛鼻子的尿骚味挥之不去。
周胜利不由想起了一个问题:这里面又有铺草又有苫子,肯定先前在里面关过人,为什么刚才没有一点骚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