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热闹,穆婉清适时开口:“铁跶尔,够了。”
“到底是在凌江国,六殿下纵有不当之处,教训过便算了,松手。”
方才被踢倒在地的小太监慌忙爬起叫人,又有‘郡主’的话在,铁跶尔这才松手,任由人掉落到地上,语气冷漠。
“既然郡主发话,本将军暂且饶六皇子一次,再有下次——呵。”
地上,凤鸣州捂着脖子,颤抖着手指着铁跶尔,却没力气骂人。
小太监们不敢明着得罪外邦来宾,更不敢再待下去。
万一这位宣阳国的将军,真让皇子受到伤害,他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穆婉清发话后,小太监们如蒙大赦,在宣阳国护卫的引领下带着他们的六皇子退出去。
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间内恢复安静,铁跶尔呵呵一笑,玩味的目光在穆婉清身上徘徊:“你倒是护着凌江的人。”
穆婉清皱起眉头:“铁跶尔,莫要太放肆,你别忘记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皇宫内四处是凌江的宫人,凤鸣州再如何也是凌江皇子,还是你觉得,宣阳可以自大到在他人的地盘上,肆意对皇子动手?”
只当她是在维护凌江,铁跶尔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和之前故意装出的憨厚模样,判若两人。
他逼近穆婉清的位置,眼含嘲讽冷意。
“穆姑娘,我待你恭敬是给你面子,不是让你对我指手画脚的,再者,你现在是宣阳国郡主,维护的该是宣阳国人。”
“一国郡主维护外国皇子,看来姑娘是快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
语气中的嘲讽让穆婉清冷下脸,想说话。
嘴巴还未张开,冷笑的铁跶尔忽而勾起嘴角,露出看热闹无二的笑意。
下一瞬,穆婉清的动作僵住,随即浮现在脸上的是痛苦之色。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眉目因极致的痛苦拧在一块,脸色开始发白,白皙的脖颈处浮现一条黑线。
黑线分外明显,几乎将整个脖子围绕过来。
黑线出现的同时,穆婉清感受的痛苦更为浓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脖子处作乱,那种痛苦比用刀子在脖子上割还要疼。
疼到她快忘记自己身处何地,死死压抑着没有当场叫喊出声,脸上的痛苦表情无法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