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在自己院子里让小丫头们念着书,喝着羹汤好不快活。
哪想正享受着呢,忽听人来报长阳公主上门。
时隔多年,宣策夫人仍记得这位公主的性情,一口羹汤差点呛在喉咙,急急忙忙地赶到前厅。
见到上方坐着的人影,宣策夫人扯出一个笑容,微微俯身行礼。
“我。。。。。。臣妇参见公主。”
长阳公主手搭着侍女,懒懒的抬眸看去:“让本宫等那么久,宣策夫人好大的威风。”
宣策夫人心里发颤:“公主、公主突然造访,民妇来不及准备,还请公主恕罪。”
“呵,倒成本宫的不是了。”
“不不,臣妇不是这个意思,是臣妇无状。”
盯着她看了会,长阳公主忽地冷笑一声:“看座。”
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宣策夫人拘束的屁股只敢坐一半,笑容僵硬想要说话。
上首的人没给她机会。
“今日本宫回京,听说沈家小侯爷很是威风,公然纳妾进门,小妾还与夫人亲如婆媳。”
瞬间明白过来她为何来此,宣策夫人额头一阵阵的冒冷汗,当然不敢承认。
“公主误会了,都是外面人妄言,长安和婉清关系好,成婚多年仍和新婚夫妻一样。”
想到当年长阳公主做的那些事,宣策夫人声音都是结巴的,唯恐哪句话惹到她的不喜。
曾经长阳公主有多疼爱穆婉清,她和沈长安是知道的。
宣策夫人不敢想象,被其得知儿子做的那些事会有什么后果,只能尽力解释。
“哪怕婉清多年无所出,长安都没纳过妾,臣妇对婉清亦是爱若亲女,从未让她在侯府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
长阳公主冷笑:“你是想要本宫感谢你不成?”
在她看来,穆婉清嫁给侯府已是下嫁,他们待其如何好都是分内之事。
想起今日自己在街上听见的流言,长阳公主眼神冷得像是能淬冰。
宣策夫人被吓得忘记想说什么。
长阳公主轻抚着茶盏,视线重新投注到宣策夫人身上,余光恰好瞥见她手腕上的那一抹翠绿。
当下怒从心起。
当年穆婉清和沈长安成婚时,长阳公主给其的添妆让人准备好又亲自过目多遍。
一眼认出戴在宣策夫人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是她给穆婉清备下的嫁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