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沈长安下意识追问。
穆婉清脑袋垂得很低。
“爹爹见我衣着还是前几年的款式,又得知手中钱无几,问我要钱做什么。”
“我不想让爹爹看不起咱们侯府,随便找了个理由,他不信,甚至怀疑我拿银钱是做不好的事情。”
越说她越委屈,用帕子遮着嘴角:“我拼命解释爹爹都不愿意相信我,说穆家铺子个个赚钱,这么多个铺子的钱不可能不够我用。”
“他问我铺子之前的收益,我总不能告诉爹爹是用在侯府身上了,爹爹就怀疑是我不会管铺子,让生意亏损以致于无钱花销,要把铺子从我手里收回去。”
心存尴尬的沈长安闻言,当场急了:“他凭——”
和宣策夫人一样,他已经把穆家铺子看作自己的东西。
现在知道穆靖要把铺子收回去,自是不乐意。
意识到穆婉清还在面前,他深吸一口气,把大不敬的话咽回去:“那些铺子是你的嫁妆,岳父既给了你怎有收回去之理?”
那个老匹夫,表面疼爱女儿,实则是个看重利益的,几个铺子还想要回去!
“我和夫君想的一样。”穆婉清放下帕子,眼眶红红的:“那些铺子爹爹给了我,就是咱们的东西。”
“谁让当初官府文书都是爹爹他们去办的,和我没关系,爹爹真要不管不顾的把铺子收回去,我也拦不住。”
表达完自己的为难,她道:“我好说歹说,爹爹勉强答应让我再试管一段时间,若是管得好,铺子还是我的,管不好他就要收回去。”
对沈长安黑沉的脸色,穆婉清恍若未觉,扶着额头满脸复杂为难:“那些铺子生意已经够好,维持现状都难,爹爹还想要我给铺子增加收益。”
“要不是为了侯府,我决计不会答应爹爹这些为难人的要求,他也不知道心疼自个女儿。”
提起穆靖时她满是埋怨,让心有怨愤的沈长安都不敢再说什么。
不仅不能表达出真实情绪,还得违心地帮着穆靖说话。
“唉,都怪爹爹非要我管铺子,不然我怎会忍心看母亲拖着病体管家?”穆婉清忧虑满满。
沈长安一个脑袋两个大。
一边是唾手可得的旺铺子,一边是被管家权折磨得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母亲。
哪个他都不想。